便拿到这样的腰牌,足以看出银虎国权力外流的严重,眼前这个看上去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少年,必定也是不简单的,晋永宁也听说一些关于完颜朔青的传言,十五岁的少年是如何将银虎国上上下下多少号虎骑猛将收入麾下,架空完颜朗的呢,仔细一想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正想着,完颜朔青那对距离有些远的长眼睛便和他对了个正着,晋永宁颔首,微微示意,便借着丞相的祝酒,别开了视线。
“七爷---”完颜朔青自顾自地做了口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宫宴可以说是非常地难熬了,对于晋永宁这样不爱应酬的人来讲,这样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宴席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再加上他对完颜朔青心有抵触,这宴席吃得更是不自在,晋永瑞最清楚他这个弟弟的性子,便准了他早些回府歇息。
“七爷怎么早早就离了席?也不怕圣上怪罪?”晋永宁前脚刚出昭宁大殿的门,后脚就赶着听见有些玩笑之意的话,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呵,可不就是尖角鲶鱼脸的完颜朔青小朋友。
“圣上嫌我喝酒话多,厌烦我,便早早就将我放了出来。”晋永宁胡扯了一句:“倒是完颜公子,怎么没在宴席上多留一阵子,今儿的宫宴上可都是达官显贵,公子别因为瞧见我这么一张废物脸就吓跑了,那右丞相还颇为敬重银虎的权贵,刚刚还巴望着想敬酒给公子,公子这么一跑,倒是断送了自己在帝京的好人脉。”
一口一个“完颜公子”,一句一个“达官显贵”、“人脉”。完颜朔青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尽管大部分人。知道自己这北境王的实权来得不明不白,进了帝京名为修学,实际上不过是为着联络些京城权贵的人脉,巩固自己的实力罢了,这样的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晋永宁轻轻戳破,便叫人难免面红耳赤起来。
“七爷说笑了---”完颜朔青果真是个心思深沉极有城府的一个人,前头晋永宁刚刚刁难过他,后边他就能紧着演一出热脸贴冷屁股:“这帝京上下谁人不知道七爷的名号,您是皇帝身边的贴心人儿,我既然是个来帝京交好达官显贵的,自然要先敬重着七爷---”这一出自己砸自己的挂可还行。
“不必了,我郑七不过是受了圣上些许的青睐,”晋永宁温和笑着,眼中却冷得像一块冰,毫无暖意和笑意,他向着昭宁大殿的方向拱了拱手:“圣上那可是天龙降世,九五之尊,我郑七区区一介草民,不过是得了些雨露之恩罢了,虽是和圣上走得近些,也是无权无自然也是比不上那些和圣上沾亲带故的侯爷老爷们---”晋永宁转回来对着完颜朔青作了一揖,便挥挥袖子飘然而去。
谁知后边传过来这么一句。
“那敢问七爷,您是否知道当年东海侯府的七公子晋永宁---”完颜朔青这一句,仿佛一石激起千重浪,晋永宁平静的内心突然波澜起伏,他停住脚步回头望着这说话仿佛不知轻重的少年,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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