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后边传过来这么一句。
“那敢问七爷,您是否知道当年东海侯府的七公子晋永宁---”完颜朔青这一句,仿佛一石激起千重浪,晋永宁平静的内心突然波澜起伏,他停住脚步回头望着这说话仿佛不知轻重的少年,沉默半晌,缓缓开口:你真想知道?
就先撇开在皇宫里头执拗较劲的晋永宁和完颜朔青两个仿佛加起来不超过十岁的小朋友,寒冥观幼儿园此时已经快要被炸开锅了。
全世界最爱作妖搞事情的华若凝小朋友第一百次溜进了师父的密室,本来多么神秘安静得一个地方,自从被她误打误撞闯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消停过,每月的初八都是华子衿沐浴修道,开香炉取金丹的日子,比起那隔壁荆山寺的老和尚对礼佛日的器重程度,是有过之而不及。这下可好,前一阵子马上就要炼成的归元宝丹就被华若凝那个不省心的小崽子霍霍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可出炉的宝丹啊,在第七十九天的晚上偷偷摸摸地被开了炉门,且不说那打翻的炉子,那炼丹的金药还值得百两银子呢,那可是百两银子!华子衿一边恼怒地把华若凝从密室里头拎出来一边回味着心疼自己的银子,嗐,真是的,当初为什么就把这个不省心的小崽子留在寒冥观了。要是有可能的话,他真想跑回去拿铃铛在自己脑袋上狠狠敲两下。
哦,说起铃铛,华子衿又是一阵头大:华若凝自从上回偷着玩他的巫冥骨铃冲破了他的气脉之后,这孩子倒是收敛不少,结果没两天便和殷赫那个家伙打成一片,果然娃娃脸的人就是比较容易和孩子一样,闯的祸也差不多。昨天晚上要不是他死命拦着,殷赫那个在外头鬼混喝得烂醉如泥的家伙还要把他的梵音金铃留给华若凝,两件要命的法器,他这座小庙,呸,小道观可容不这架势。
不过糟心归糟心,华若凝这孩子当真是天资聪颖,特别是对于丹药这一方面,不管讲什么,她都能一次记住,相比之下,邓楚和其他师兄弟也只是足够勤奋和努力罢了。但是既然她今天又违背了禁令溜到密室里,他这做师父的也要拿点颜色震一震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那就练功去吧。
说来好笑,堂堂杜凌尘杜大将军的独生女,居然是个武懵子。要说她炼丹制药是个天赋异禀的行家的话,和行家正相对的便是白痴,惩罚武懵子捣蛋鬼的最好办法当然是送她去练功了。华子衿一边打着坏透了的小算盘,一边把华若凝拎下山:习武在他的道观里可不成,道观里哪有给人踢腿劈掌抻筋的地方。
于是倒霉孩子华若凝就被拎道隔壁的荆山寺和小和尚们一起练功了。临了了华子衿还不忘记给老和尚运了几麻袋的黄豆,这年头黄豆也贵了,给老和尚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不可能】,双手合十连谢施主。
于是倒霉孩子华若凝和顶着假名到处走的晋永宁就在这荆山寺第二次相遇了。
“嘎----”华若凝被迫抻筋压腿的第一天就已经哭得声音沙哑喘不过气了。
“师父---师父我再也不偷着到处跑了师父---”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再也不敢偷吃师父的蛋饺儿和烤兔子了---”
“师父您可怜可怜徒儿吧徒儿把省下来的银子全留下给师父买冰糖肘子烧鸭胗---”
“咕噜------任凭是出家人不沾荤腥的肠胃也经不起这样的美食诱惑,一旁的小和尚可怜巴巴地问:“华小施主,你刚刚说的冰糖肘子和烧鸭胗听起来好好吃啊---”
“嘎-----”一想起好吃的冰糖肘子,华若凝的眼泪一点点收了回去,嘴上还是不住地干嚎着。
为嘛?疼啊!
华若凝这一身的硬骨头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和她每逢夏日就犯病的燥热之症是一个由头,这来了荆山寺又要劈腿又要拉紧,简直了,人间噩梦。华子衿也恰好打得这样的主意:又能帮这孩子舒展筋骨治一治身体的病,又能捶一捶她的懒筋,省着她回来又到处作妖,另外还能拉拢拉拢和老和尚的感情,虽说他华子衿修道之人不屑于和人套近乎,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老和尚的小破庙就是比他的道观香火旺盛了那么不止一丁点!嗐,说好了佛道同尊。
扯远了,就在华若凝即将嚎出自己的第三声“嘎-----”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她迷茫的泪眼。
“怎么又是你?难不成关关禁闭从道观一直关到佛堂里了?”
华若凝瞪大了眼一瞅,这不是那天给自己从小黑屋废墟中扒拉出来的郑七嘛。
“诶---郑七!”华若凝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换了个舒服些的压腿姿势:“你是不是找不到我师父就跑到这个庙里来啦。”
“……”真是个自来熟的小姑娘,晋永宁心里无语道。
“跟你说哦,我师父说啦,佛和道是不一样的,你不管有求于哪一位都要心诚---心诚才会灵验。”华若凝笑嘻嘻地说:“你这样一会儿跑到菩萨面前,一会儿又去求太上老君,你看哪个会搭理你嘻嘻嘻嘻---”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是来求菩萨的,又是怎么肯定我去道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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