祉明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声音清冷带着压不住的怒火,本想进来看看皇后是否还睡着,不承想竟撞见他的尘儿与男子拉着手说话,实在是气的他手抖。
“皇上来啦,皇上是不是先看了公主才想起来臣妾这个做娘的啊。”杜凌尘吓了一跳,倏地一下把手抽了回来:“杨嬷嬷呢?玉珠呢?皇上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呀!姐姐醒了啊,完颜公子怎么也在,这里可是···”云贵妃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想必是已经“料理”完宋乳娘那边了,她故意看了看皇帝,欲言又止。
“朕倒也想问问完颜公子怎么在你房里,”殷祉明似乎怒了,他突然想起当年国师讲学时曾提及银虎王室:“鬓有白发,男子为左、女子为右,聚寒冰之灵,集霜雪之精。”而公主鬓后也有一块斑白···他的尘儿大约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杜凌尘面对着殷祉明的怒火,吓得不敢作声。
“皇上,执法堂打发人来了,说宋乳娘招了。”这时,曹未领着后宫执法堂的女官阿楠进来了:“奴婢见过皇上。”
“招了什么?”不等皇帝开口,云贵妃就抢先道。
“那贱婢说···”这阿楠不过是小小女官,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声音如蚊子一般哼哼道:“她说‘皇后娘娘吩咐她一定要在皇上来看公主之前用墨汁把右鬓的白发染黑,一定不能让别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不然就要砍了她的脑袋。’。”
“本宫何时这么威胁过他人?你莫要信口胡吣!”杜凌尘一愣:“孩子生下来我都还没有见过,只听乳娘说是个公主就睡过去了,怎么有机会去威胁他人!”
“把公主抱过来。”殷祉明不想多说,如果真的乳他所想,他对杜凌尘已是失望至极。
“皇上莫要责怪姐姐了还是——完颜公子,这是我们南魏的家事,还请您回避吧。”云贵妃长袖善舞,最擅长在中间做调停。
“你自己瞧吧。”殷祉明命乳娘直接把公主抱到杜凌尘面前,公主睡得很香甜,只是头皮上还有些许没有冲洗干净的墨渍,头发黑黑的,唯独右鬓有一块斑白。
“怎么可能!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一块白发?”杜凌尘疑惑道。
“你还有脸问朕?!你和那完颜朗到底还是藕断丝连吧,你果然还是为了当年朕立你为后、强行分开你们而耿耿于怀!你说说,为何你昨日生产他今日清晨就赶了过来?朕不是没去过银虎国,那路途遥远绝不是一夜便赶得到的。”殷祉明段大发雷霆,猛地伸手挥向一旁的桌几,金丝檀木的桌面应声裂开一道缝隙。
“皇上息怒啊!龙体要紧,莫要气坏了身子。”云贵妃连忙跪下,心里却在对她那仍倚在床上仿佛不知大难临头的姐姐冷笑着,这一出好戏可算是开始了。
“臣妾···臣妾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啊朗大哥说什么飞鸽传书——飞鸽传书?你刚刚跟本宫说是谁飞鸽传书叫你来的?”杜凌尘胆战心惊地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
“娘娘···是您两日前叫奴婢给完颜公子送信,说您要生产了请他速来见您呀···”玉珠怯生生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仿佛还有泪痕:“奴婢劝您要谨慎行事,可您那日喝多了吵着要见完颜公子,不去寄信便要亲自去找他,奴婢实在拗不过您只好照办了。”
“本宫何时要见他了?玉珠你怎么能——”
“住口!”殷祉明气的浑身发抖:“玉珠跟了你这么多年,从你刚被封将时就跟着你,难道她说的话还能有假?!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欺瞒于朕背叛朕!”
“皇上,龙体要紧啊,皇上切莫气坏了身子,姐姐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云贵妃假意劝道。
“贵妃休要再替她分辨了!”殷祉明额头青筋暴突,太阳穴突突直跳:“曹未!命人把皇后给我押到执法堂,连那完颜朗一并给朕关进去!”
“皇上?”杜凌尘慢慢从地上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要将她押入大牢的男人:“臣妾属实不知犯了何罪,以至于要皇上将臣妾押入大牢——还连带了朗大哥一同受罚。”
“呼——”跪在一旁看戏的云贵妃硬是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没有笑出声,这个杜凌尘真是,真不愧是一代“虎将”,一丁点的心计和头脑也就配带兵打仗吧,还做皇后,实在笑死人,把皇上惹成这个样子,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就不错了,还敢在皇上面前提到完颜朗,怕是不想活了。
“皇后既然这么心疼那银虎太子,朕恰好送你去与他作伴!”皇帝眼神中带着恨,声音也跟着凌厉起来。
“喳。”曹未领了命,带人将皇后押了下去,也将云贵妃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可怜的皇后,竟蠢到这个地步,难为云贵妃还这么费心机去算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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