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正在专心致志地抄写奏折,时间紧迫,他甚至拿出不轻易示人的手段,左手开弓一心二用,精神高度紧张,因此也就没有听到皇帝跟安德川的话。
皇帝越瞧他越满意,心满意足地多喝了半碗粥,然后擦擦嘴,问安德川。
“你也陪了一宿没睡?”
安德川含笑给他递过茶水漱口。
“奴才习惯了。而且趴在书案边上打了好几个盹,不像睿王爷,一晚上不曾得闲。”
皇帝满意吐掉漱口水,起身悠闲地原地溜达两步。
“他头一次批折子,能做到这地步,看出来用了不少心思。朕本以为他没被萧坵岳他们教过,上手会很难,只打算稍微眯一会儿,起来指点他几句,没想到,这孩子倒是自己下足了功夫,想得七七八八,比起李嘉强多了。用不上几月,就可以完全放手了。”
安德川笑眯眯听着,给他准备朝服。
“佳言那边有信儿过来没?孩子闹腾不?”
皇帝又问了一句。
安德川还没答话,李睿仿佛对这俩字十分敏感,立马停笔望过来。
“我媳妇儿怎么了?”
皇帝失笑,由安德川伺候着换衣裳。
“你赶紧抄吧。一会儿我上朝,你不放心的话,先回去瞧瞧你媳妇儿,再过来跟着听听。”
李睿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抄写。
他用功一晚上,对每到折子都翻来覆去琢磨好久,可以是烂熟于胸,想出的处置意见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所以再次抄写的时候,就快得很,下笔如飞。<>
“好了,我先回去瞧我媳妇儿去。”
李睿放下笔,扭身就跑。
皇帝瞧着摞的高高的奏折,捡起一本瞧瞧,高兴地笑。
“朕今日方才享受到有子万事足的喜悦!安德川,咱们走着!”
安德川瞧见他难得开怀的样子,也高兴地不得了,将奏折装进篮子,跟徒弟俩人抬着,跟着皇帝往金銮殿走。
李睿急匆匆地跑回银霜殿,晨光熹微,银霜殿里一片安静,早起的宫人都在安静地洒扫。
李睿阻止他们行礼问安,直接跑去内室。
“王爷,您可回来了?用过早饭没?”
冯嬷嬷瞧见他进来,忙笑着迎上来问了一句。
李睿见她刻意压低声音,明白佳言肯定还没醒呢。
“你守夜的?言言晚上睡得安稳不,醒过没有?还喊饿吗?”
冯嬷嬷笑眯眯地摇头。
“没有没有,王妃睡得香着呢。”
李睿安下心,脱下带着凉意的外套递给冯嬷嬷,然后进了内室。
撩开床幔,女人在被子里睡得乖巧,姿势都没换,就那样沉沉睡着。
李睿心中一下子安稳起来,轻手轻脚地拖鞋解衣上床,掀开被窝躺了进去。
早朝?
不是有他爹在嘛。<>而且不外乎就是一帮人在一起扯皮,真有什么事情,看奏折就明白了,而且还有皇帝的暗卫各处巡查,想了解什么基本上都会明白。
所以,他还是不去听那些人罗唣了,有这工夫,抱着自家香喷喷软绵绵的媳妇睡一觉补眠该有多好。
李睿满足地搂住自家媳妇儿,轻轻摸了她腹部一把,跟儿子乱扯几句没营养的话,不外乎是叫他们要乖,好好长,不要累着娘亲之类的。
然后,他就在女人规律的细细呼吸中,慢慢沉入梦乡。
冯嬷嬷瞧了一眼,也掩嘴打个呵欠,见芳蕊进来,便跟她换班,回自己屋子里补觉去了。
佳言翻个身,往身边熟悉的怀抱里靠靠,吧唧下嘴,继续睡。
李睿下意识地轻轻拍拍她后背,在她额头亲了两口,又收回胳膊继续睡。即使在梦里,也下意识地怕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芳蕊瞧着渐渐升高的太阳,忍不住有些担心。
早朝已经散了,安德川过来问了几句,得到李睿跟佳言都还在睡着的话儿,也匆忙赶回去禀告皇帝了。
王召也来瞧过一回,见没什么事,就去了太医院。
贵妃那边也安安静静的,鸳鸯带着宫女银杏海棠伺候着,并不需要多费心。
徐容徐心雅跟李威去了上书房,跟着先生听课,虽然觉得无聊又晦涩难懂,但是性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反倒激起斗志。这几日三人正加倍用功,回来还要跟兰蝶墨昼等人请教学问,瞧着叫人心疼。只是那要开铺子的计划倒是暂时搁浅了。
时至近午,徐容三个下学回来,先跑过来给李睿佳言问安,得知俩人还睡着没起,担心地问俩人是不是生病了。<>
芳蕊笑着摇头,叫他们别担心,赶紧去兰蝶那边吃午饭休息,下午继续上学。
徐容徐心雅没想太多,只当是姐姐姐夫又累着了,乖乖地跑走。
李威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在王府里长大的孩子,偷听到的各种市井闲话跟龌龊事就不少。因而虽然不算很通人事,但是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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