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在看小说，手机叮咚一声，小旭旭：你知道咱们班有人喜欢你吗？
你知道咱们有人喜欢你吗？
她扔了小说，坐起身子，食指挨个划过手机屏幕上的字，再看一次发件人，确定是“小旭旭”，又重复了一遍手机号，也是她记得滚瓜烂熟的那串数字。
有手机的家庭很少更别提手机能给到孩子手里的，顾幽南和夏叶是在一次学校活动中留的手机号，但从来没有联系过。
夏叶拿到顾幽南的手机号立刻输了“小旭旭”的名字。
“小旭旭”是《小米》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小米暗恋的男生。
五分钟后，夏叶心情稍稍平静，她双手握着手机，打了个“谁”。
大拇指在发送键上晃悠半天，最后又删了，改成“不可能吧”。
夏叶觉得太虚伪，又删了。
十分钟后，她按了发送。
已经裹着被子滚了好几圈的顾幽南终于等来了回音。
小丫头：你什么意思？
顾幽南叹口气，迅速按键：
你不懂什么意思吗？
石磊为什么总找你问问题？
在敬老院的时候他还安慰你？
帮你们修DVD？
和你谈心？
你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他是一条一条发送的，每条段信息收费一毛钱。
夏叶从收到第二条短信开始，身体亢奋到不受控制，她钻出被窝，在床上蹦跶了好几圈。难道……她家小旭旭吃醋了？有点可爱。
这次她回得很快：石磊要走了。
点完发送，夏叶直后悔，不应该这么轻易告诉他的，起码应该难为他一下。
可惜呀，夏叶真的太喜欢顾幽南了，不忍心。
小旭旭：？
夏叶重新躺回被窝，愉快敲字。
夏叶：副班长，您家问号可真贵！！
小旭旭：？？
夏叶：一毛钱呢，你就不能多写几个字？
小旭旭：哦，他为什么走？
夏叶：秘密。
小旭旭：您也可以多写几个字！！
夏叶：我答应他不能说的，不过下个月他就回老家了。
小旭旭：他为什么告诉你，我怎么不知道！！
夏叶：可能我比较有亲和力。
小旭旭：！！！
夏叶：。
小旭旭：很贵！
夏叶：，。！？
俩人一直聊到后半夜，基本没说什么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话。
早上艰难爬出被窝的夏叶重新看了一遍短信记录，真是幼稚，然后她翻出了一个粉色的笔记本，小心翼翼的把短信内容都抄了下来。
顾幽南是小旭旭，而她是小米。
*
十二月初，石磊走了，除了夏叶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回老家。
月考刚结束，这次夏叶考了年级第一，顾幽南是年纪第二，石磊是年级第三十四。
夏叶看到排名的时候很开心，石磊算是照着自己的意愿活了一次，他不爱学习，又何必把自己当成个戏子一样哄大人开心。
大部分九零后的少年时代活得很悲哀。
顾幽南看着出神的夏叶，心里很不舒服。
难道石磊走了，夏叶在伤心吗！
简直不可理喻。
顾幽南伸出两根手指，一先一后在夏叶后背上敲了两下。
夏叶没理他。
“喂，想什么呢？”
夏叶突然转过身子，直接趴在顾幽南桌子上。
顾幽南吓了一跳，小丫头这是真的不开心了吗！
“平安夜快到了，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说完，顾幽南后悔了，这嘴真是不长记性，怎么又把想得说出来了。
夏叶冷森森说：“石磊是为了他的家庭才好好学习的，他不想学习。这次月考他没看书，像大多数学生一样，终于应付了一场考试。”
原来是为了这个呀，小丫头真是大城市里出来的孩子，不理解农村孩子的艰辛。
顾幽南开启知心哥哥模式，“其实我们这代的父母大多这样，他们看到的都是孩子的功能价值。而且父母自己越没有能力，越渴望把孩子培养成人，说好听点是希望孩子以后过上好日子，说难听点，是希望孩子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这是人类自私的本性，特别是独生子女的这一代，父母输不起，他们不愿努力改变命运，干脆生个崽逼着他们努力。”
夏叶忽然觉得顾幽南整个人都高大起来，她从桌子上起来，左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听他说话。
“所以，你不用再想石磊了，用个玄幻点的词儿解释，这叫命运。”
夏叶问：“那你呢？你父母，看重的也是你的功能价值吗？”
“不知道，因为我自带功能价值，所以想不出我父母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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