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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是害怕突然出现的长绝一生气就把她师姑给点燃了……
刚才蹿出来的人就是长绝,他虽不在幻芜房里,但有一点动静还是立马赶了过来。
他也是认识鱼幼清的,不然刚刚她那个举动足以让长绝动手了。
长绝毫无感情的目光扫过几人,看向樊晓昙怀里的花盆。
樊晓昙会意,将花盆还给他:“我眼明手快,一点事没有。”
长绝接过花盆,不说一句话就要走。
鱼幼清一脸疑惑:“我说长绝小子,你没事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种一颗石头啊?”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个假象,可从没有人直面这个泡沫般易碎的希望。
这下子泡沫被人生生的戳破,这种感觉还是让所有人都如遭雷击。
霖淇燠一把拉过鱼幼清:“师姑,你别说了?”
“嘿,这还不让人说了?本来就是嘛,这盆土里半点生气也无,我还扒开看了,不过是一颗石子,还是灵力化成的石子,能吸收一点水分,不过绝对不会发芽长大的就是了。”鱼幼清一脸天真的,开口却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见长绝将手伸进盆子里,从中掏出了一颗泛着淡淡蓝光的珠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确实是一颗加持过灵力的石子。
长绝突然笑了一下,他似乎能想象到幻芜得意的样子,她一定会笑着说:“怎么样?还是被我骗到了吧?”
“长绝……”樊晓昙想说一点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石子被掏出来,附着在上的灵力一点点消散,像一缕轻烟散入风中,再也看不见了。
“不!”手中的花盆摔落在地,最后的希望也随之破碎。
长绝急忙伸手想握住那一缕轻烟,却只握住一手虚无,他收回手,看着掌心那淡淡的蓝*印记随着幻芜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点灵力的消散渐渐湮灭。
他死死的盯着掌心的蝴蝶消失,仿佛那日幻芜在自己眼前消散一样,忽觉心痛难忍,他跪倒在地,一直在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
之所以还相信有希望,正是因为掌心这个印记。当初他与幻芜结印,除非一人生死,此印才会消失——“到那个时候啊,你就不是我的小仆了,你就自由了。”
自由?这样便是自由吗?他不想要,一点也不想要!
他站起来,身形一动便往空中飞去。
看他这副陷入癫狂的样子,心中一动立马冲他喊道:“榕树!后山那棵榕树!”
长绝停下了,转身看着她,眼中带着询问。樊晓昙见他动容了,接着说:“幻芜都习惯把她珍视的东西放在榕树的树洞里,那里或许会有东西!”
听得此话,长绝折身便朝后山飞去。
霖淇燠一脸担忧地看向樊晓昙:“咱们用不用去看着他……”
“要去!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他呢!”
两人跟到后山,就见长绝站在榕树下,手中握着一个泥偶。
霖淇燠一看,不正是当初长绝送给幻芜的生辰礼嘛,看来是被她藏在树洞里了。
这泥人做的不够好,可也是他耗费了很久的时间做的,那时他还对幻芜说,这个泥人就是他自己。
长绝勾起唇角,笑意惨淡,他犹豫了一下,手指轻轻点在泥人的额上——“幻芜,你好吗?”
这是他当时用言灵术弄的……“我很好,你呢?”
这是幻芜的声音,她也在小人身上封了言灵术,原来她……
长绝的指尖有些颤抖,他再次点向小人的手——“不开心吗?有我陪着你。”
“阿绝,你不知道吧?你在我身边,其实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阿芜,你想我吗?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以后的时光还是要记得想我,即便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会过得不错吧?原谅我小小的玩笑,记得要多笑啊……”
霖淇燠和樊晓昙站在不远处,就看着长绝一次又一次地戳着那个小人,幻芜的话一声声传出,听在耳中却只让人觉得心酸。
她早就料到了吧,自己恐怕不能活着回来了,可她始终将一切都藏在心底,唯一没有藏住的,就是对长绝的这份眷恋。
樊晓昙:“长绝,当初幻芜为你挡劫前将你赶走,我曾来这里质问过她。那时她让我帮忙,在树上挂了一个许愿的木牌。我曾答应过她,会为她保密,可现在我要违背诺言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她曾许下的心愿,我想这也是她想对你说的话吧。”
长绝绘图看了她一眼,一个闪身就飞上了榕树,在树枝间寻找樊晓昙口中的木牌。
木牌……在护槐镇上,也有一棵许愿树,那是幻芜在那里拿过一个许愿牌。树下的老人还说过,许愿牌挂得越高,愿望越容易实现。
长绝直奔最高处,果然在最高的榕树枝上看到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他想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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