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纪的老兵,一直低头抽着旱烟,几乎没说过话;另一人则是正当壮年的壮汉,个头魁梧,态度倨傲。他昂着头坐着,很嚣张地说:“成不成,你们靖安署给老子一个答复就好!这么拖着算什么回事?”
蓝正不动声色,几个主办都陪着笑脸。吕长空亲自拿着茶壶帮那士兵倒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军爷莫急嘛,来,喝点茶,消消火,一点小误会,边军和咱们陵卫可是好邻居来着,万事好商量嘛。”
他没说完,那士兵就拍着桌子骂起来:“还喝什么鸟茶!你们东陵卫到底是什么意思?抓了咱们申屠旅帅,还说什么误会?说到底一句话,你们到底放不放人?”
“这个,我们慢慢从长计议嘛,看看中间到底有些什么误会。贵部的申屠旅帅被人扣了?怎么说是我们拿的人呢?说不定申屠大人去哪逛街了?”
那士兵大怒,他猛然站起指着蓝正的鼻子骂道:“你们东陵卫还想耍赖吗?我都亲眼看到的,这个老头当时在场的,他难道不是你们东陵卫的人吗?他和一个姓刘的暗算了我们申屠大人,把他带走了,老子当场看得清清楚楚!老东西,说话啊你!你聋了吗?”
蓝正的涵养很好,被人指着鼻子大骂,他脸色都没变,只是慢吞吞地举着茶杯喝着茶然后闭上双眼养神,仿佛眼前的人根本是不存在的。。
东陵卫的总管在自己官署被一个小兵侮辱,几
是面露尴尬。对于边军的嚣张,他们同感愤怒,担不起交涉破裂的后果,大伙都不敢出声。
“士兵,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官职?咆哮长官、以下犯上是什么罪,你可知道?”
随着清朗的叱喝声,有人一阵风般走进房间,看到来人安署众人都是面露喜色,主办们齐齐站起躬身道:“孟长官!”
孟聚没理他们,他双眼鹰般锐利盯着那两个士兵,喝道:“士兵,报出你的姓名和官职!”
见到孟聚,那士兵惊惶地站起,连身后的椅子都带翻了,他失声叫道:“你就是那个,那个打申屠旅帅的人。。。”
“报出你的姓名职衔兵!”孟聚舌底一声暴喝,声如震雷。
那士兵是亲眼见过孟聚人的,被他的威势所慑,他心中惊惧。但毕竟是战阵上厮杀过的人,他却还能撑住,喝道:“你凭什么管我们?你又不是我们的长官。。。
”
“来人,”孟聚道:“这厮目无上官,以下犯上,给我拿下了!”
王北_领着几个执勤武士冲进来,听到孟聚的命令们先望向蓝正,却见蓝正依然闭目养神佛听不见这边的吆喝声。
执武士们立即扑上去,将那个士兵掀翻按倒在地上。
这时,那个一直在抽旱烟没说话的老才站起来,他对孟聚拱手行个礼,慢吞吞地说:“这位大人要鲁莽了,大家要讲规矩国交战还讲究个不伤来使。。。”
“你们是哪门子的国?你们表南唐还是西蜀?”
孟聚反问,那老兵顿时语塞不语。
“乌合蚁众,也敢妄称一国!来人这个目无长官的混账责打二十军棍!”
执勤武士将那个士兵拖出去,外面传来了凄厉的惨呼声和劈劈啪啪的军棍声。执勤武士们恼恨边军嚣张跋扈,这二十军棍可是下了死力,揍得那士兵哭爹喊娘的。
惨叫声中,孟聚问那老兵:“你们来要申屠绝,是你们黑风旅长官的意思,还是你们自己的意思?”
那老兵眨眨眼,他问:“大伙都盼着申屠大人回来,这有什么区别吗?”
“若是你们长官的意思,那就让他带着手续过来与我们接洽交涉,咱们按着程序走;若是你们的意思,嘿嘿,嘿嘿。。。”
孟聚厉声道:“靖安东陵卫跟叛军没什么好说的!有本事的,拿刀剑来厮杀,我且看看叛军能嚣张多久!”
老兵脸上变色:“这位大人,饭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讲!你怎说能我们是叛军?我们可是大魏朝的官兵来着。”
“不奉军令擅自出动,包围陛下亲军的驻地,威胁上官——你们不是叛军谁是叛军?”
东陵卫虽然兵力寡弱,但他们还有着皇家亲军的身份,东陵卫总署是直接归内廷指挥的,不归兵部——有些东西,虽然大家习以为常了,但一旦摆出来,那还是蛮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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