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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卫生(1/2)

作者:余痴儿
七栋一单元703,男人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取出一串钥匙,分出一枚直接严丝合缝插入孔洞。

房门一打开,右手边最近的是厨房,一股方便面的汤味,直扑鼻腔,男人皱了皱眉,厌恶的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残渣和袋子,橱柜挨个打开,能储藏东西的地方寻了一遍,居然没找到。

“无敌,找出来。”发号施令的正是侯三生,他指了指垃圾桶,相信凭无敌的嗅觉,自不在话下。

大黑狗何等聪明,主人一个眼神它都能领悟七,八分含义,没费功夫,快准狠的朝凉台跑去;这是一套装修精致典雅的大户型商品房,前后的凉台面积也不小,尤其是后面这个,差不多二十来平,现在只放了一台洗衣机,和一个白色圆形高脚桌,两张高脚凳,显得有些空旷。

无敌围着洗衣机转了两圈,又扭头看看主人,从尾巴摇晃的频率来看,相同气味的东西应该在这了。

打开洗衣机盖,侯三生差点没气笑了,一袋韩国辣白菜,一袋出前一丁,还有一袋打开过的统一香辣牛肉;几天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犹在眼前,让他唯一一点的小小宽慰是,这次对方还知道藏,说明多少在乎他的感受。

房间里的陈设和一天前别无二致,客厅很大,镂空文化墙里的液晶电视基本就是个摆设,她从来不看;正对面环形布艺沙发上方原本挂着一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换成了一副正方形半米见方名家书法,框子是黑色漆木做的,很大,很厚重,抛光的表面折射出水晶吊灯的缩影,两侧打上的自然光源,很丰富的覆盖了墙面上原先挂照片遗下的大片苍白。

两间卧室门依旧尘封如故,门把手上肉眼可见的落灰,他和她都没有触碰的勇气,不同的是,她不愿触景伤情,而他,则是不愿面对过去。

主卧的门开着,面积同样很大,榻榻米的波纹形地板,一面电视墙采用的紫色布纹软包,两边各镶的一米宽的落地镜,半圆形推拉衣柜,浅色木纹的书桌,双开门大书柜,落地小方柜,透明玻璃的圆盘电子秤,一米八宽的大床,还有一台很突兀的电动倒立机,躺在紫色窗帘的中间。

衣柜上方几个面积较大的方格里放的棉被,毛毯,和冬季的厚重衣物,基本没有动过,也只能去北方的时候才能穿,靠中间竖着的隔层一边是长裙一边是春夏款衣物,右侧几排横着的隔层则分别摆放着内衣,围巾,帽子,打底衣物等。

最凌乱的是中间横着的两个大隔层,上面一排用衣架挂着密不透风的各种女士衬衫、休闲装,外套等,底下叠放着几落短袖和春夏偏薄一点的款式,好几件被揉成腌菜一样塞进缝隙里,散落在地板上的几件,不知道是洗没洗过,又或者只穿了一会会,她常常会这样。

侯三生有条不紊的把腌菜全抽了出来,还有地板上散落的一股脑全抱进了洗衣机,当着面,她都会极不情愿的说,这件没怎么穿,这件我一会还要穿,这件是干净的

再看衣柜里的摆放,虽说还是不能达到他心里整齐的标准,但也勉强能看的过眼,右侧最下面两格就明显整齐多了,是男士的汗衫,棉质短袖衫,和长袖衫等,叠的有棱有角,颜色从浅到深,视觉上就很干净整洁;裤子叠成方块状,总共就摆了两条,所以下面这两格显得很空,侯三生也想过带几条自己的浴巾过来,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凌驾理性太多的感性让他很自然的使用她的浴巾。

床上的景象尤为写意,薄被以一种膨胀花卷的形态窝在枕头上,两个半人大的毛绒公仔一个爬床头一个倒在床尾,空调遥控器,平板电脑,一件皱巴巴的睡衣,一包夹着的原味葵瓜子,半瓶橘红色的防蚊水,一本夹着书签的小说,各自歪歪斜斜的占领了床面,无形中给出了“这大床没地方坐”的暗示。

该归拢的归拢,该摆正的摆正,那本书让他多瞧了两眼,封皮上写着球形闪电,侯三生没有正规系统的上过学,他的知识源大部分来自社会和现在的网络信息,还有李卫国和白居师傅。

单从书名来看,猜想是科幻类的,打开封皮第一页,下方几行小字跃入眼帘。

“购于华新街悦潮,1月12日下午,余阿谜。”

就是昨天下午,方便面应该也是那时候顺道买的,从书签夹放的厚度,一天的时间就看了大半,不愧是名副其实的书痴,把书插入书架里最醒目好拿的一排,一柜子的书,武侠,悬疑,穿越,重生,历史各种类型的都有,她都看过,还乐此不疲。侯三生既佩服又惶恐,他们的兴趣爱好不在一个频率上,她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毕业于美术学院,偌大一间书房全是她的画板,画架,画笔,颜料,还有很多他叫不出名的工具,也是不准他染指的禁地,每次经过书房时,里面的狼藉和刺鼻的颜料味松脂油味还有碳铅味他只能装作看不见闻不到;而对于自己的擅长领域,她几乎一无所知,只是对他超强的运动细胞颇为欣赏,人就是这样,自己没有或是不擅长的,别人有别人会,都能引起对方的崇拜或是吸引。可你若真的让对方去做同样的事,只会增添苦楚和反感。

比如侯三生无比真诚的渴望,对方陪着自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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