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终于松一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仗是胜得多么侥幸。
若再战下去,原天放固然是在劫难逃,但他临死前的全力反扑,亦足够拖自己和宇文星随之陪葬。
席春雨来到宇文星身旁,确定后者的伤势未足以致命,迅速问道:
宇文兄还走得动吗?
宇文星痛得俊脸发白,却强咬著牙点头道:
地府的魔人很快就会赶来,此地不宜久留。
原天放既然能追到这里,代表地府的人已经发动了魔门在香意城内的情报网,如果他俩再留在客栈内,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席春雨再问道:宇文兄可有藏身之处?
宇文星点头道:席女侠放心,破狱组织在香意城所下的功夫,绝不会比地府差,只是我现在负伤在身,不宜保管名单,只好再劳烦席女侠保护此物一阵了。
席春雨忖道那是求之不得,不过原因当然是不能让宇文星知道,颔首道:
宇文兄放心,名单放我这里绝对安全,另我有一事想问宇文兄,贵组织是否有一个叫做君天邪的人?
宇文星微讶道: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席女侠何有此问?
席春雨摇头道: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宇文兄莫要放在心上。
转头望了窗外的人群一眼,确定没有一个是脸上挂著邪魅微笑的少年之后,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姓君的小子,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
忽然觉得鼻子好痒,不是有那个美女在想我吧?
丝毫不知道事实与妄想相反的君天邪,揉了揉依旧发痒的鼻子,与异于常人的步法,尾随在原天放之后,如羽毛般轻盈的身子让后者丝毫感觉不到有人在跟踪。
血迹沿路洒下,成了君天邪最佳的指引。
行行复行行,原天放终于在一处死巷前停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人后,随之一掌拍在斑驳的旧墙上,竟有一道暗门应声而开,他立刻一闪进入暗门内,消失不见,暗门亦同时恢复原形。
血迹去到死巷尽头就不见踪影,足可让后来不知情的追踪者伤透脑筋。
君天邪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笑意,他估计的果然没错,受伤的狼,是一定会躲回自己的巢穴里。
毫无疑问,暗门后显然就是地府在香意城内的分舵入口。跟踪原天放,果然让自己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收获,该怎么利用这个情报,让破狱和地府来场意料之外的火拼呢?君天邪的头脑内,此刻正飞快地盘算著。
就在这时,一抹若有似无、引人遐思的媚香,传入鼻中。
君天邪大吃一惊,身子如猎豹般弹跳起来,动作之迅速完全不像是没练过武功之人,在空中完成转身的动作,变得面对来人。
这位公子,你练得是什么身法?很不错啊。
甜腻动人的语调传入君天邪耳中,虽是短短几个字,却让人生起馀音绕梁、渴望一听再听的感觉,只有君天邪认出这是魔门媚术中的迷心情音,眉头微皱。
这只是一顺间的事,当和来人四目交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原先那个天真无邪的君天邪。
一名性感艳治的美女,出现在他面前。
她的外貌大约二十四、五岁上下,生得国色天香、艳丽无伦,一对凄迷媚眼如幽如怨、似泣似诉,像等待著异性去开发、寻觅。
一件丝质长袍只是加条带子随便地扣在她的身上,长袍之下竟是什么也没穿,高耸的乳fang清晰地凸显在胸前,雪白修长的大腿引人遐想地披露著,这样一身惊世骇俗的穿著,更增添了女郎与生具有的魅力。
只有君天邪看得暗自叫苦,概因从来人的穿著打扮上,猜出这娇艳美女的身份应是地府七兽之一的媚狐杨菁。
地府七兽中,除了首席的血龙独孤忌之外,最难缠的便要属这媚狐杨菁。她其实已是成名二十年以上的魔道高手,只因驻颜有术,又修练那采阳补阴*,外貌仍与二十双华的女子无异,只是这青春不老的代价背后,却是付出无数年轻男子的元阳性命所堆砌而成,所以正道侠士一提起媚狐杨菁之名,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君天邪脑海中飞快闪过有关杨菁这个人的一切数据,包括武功、喜好、习惯,从而订下应变的对策,该逃走还是该留下,只在几个弹指间已做出决定。
他像是对魔门中的一切人事物都了如指掌,这是怎么办到的?
这像玫瑰花般长满倒刺的魔门姹女此刻亦正目不转睛的打量著君天邪,片刻后方噗嗤一笑,胸前那对*跟著抖动不已,让人觉得那件丝袍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道:
老原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不但被一个小女子杀得落荒而逃,更连给人跟踪在背后都浑然不知。
只这一句话,君天邪立刻知道刚才客栈内所发生的一切,杨菁从头到尾都看在眼底,却毫不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同僚受伤都不出手相助,魔门中人都是绝对自私自利的自我主义者,只有原天放的失败,才能更衬托出杨菁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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