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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回 悲离鸾小宛入宫 誓比翼世祖游园(2/3)

作者:许啸天
,认得第十七辆车子是粉红色的车帘,便急忙跳上车去,掀开车帘一看,在月光下果然见那董宛的丫头扣扣睡在车门口上。王到这时也不及细看,抢着两个被窝,打开店门,拔脚飞奔。被窝里的女人从梦中惊醒,哭喊起来。五一边跑着,一边拍着被窝道 :“莫嚷莫嚷!俺是来救你回家去的 。”这时店二和一班兵士们都从梦中惊醒,追出门去,五已去远了。看看第十七辆车子里的一位女眷和丫头都被劫去了。那兵士们一面报官访拿,一面押着车子昼夜赶路。过了山东地界,不多几天,到了京里。 且那五抢得他主母和扣扣,回到他伙伴家里,打开被窝一看,那丫头扣扣原是不错,只有那主母却换了一个女眷。

五十分诧异,问时,扣扣 :“主母在路上感冒风寒,前几天已换到后面蒲草轮子的病号车里去了 。”五又问:这位女眷是什么人“那女人自己 :”是姓金,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遭洪总督手下的兵士抢进衙门去,逼着做一个侍妾。如今你既拿我错认做你家主母抢了出来,是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无家可归,愿跟着到你主人家里去,服侍你主人一世 。“五见不是主母,也无心和这金氏话,便托他同伴把金氏和扣扣带回家去,自己转身又赶进京去。打听董宛虽住在洪承畴府里,却还不曾遭洪氏的毒手。但是,府中院落重叠,兵卫森严,叫五如何下手?隔了几天,接到他主人的来信,京里有一位曹御史,是多年的至交,可以去求他帮忙。五依了信上的话,去求见曹御史,把他主人的话了。曹御史听了十分动怒,:”这洪老贼!不上奏章参他一本,也不显得我老曹的手段 。“

便吩咐五,赶快去补一份状子来。五回去,找了三天,才 找到一个写状子的人。谁知这写状子的人见他告大学士洪承畴,心下不觉一跳,表面不动声色地勉强替他写好状子,暗地里却跑到大学士府去通报。这个消息,洪承畴听得了,一面吩咐拿一锭大元宝赏了这写状子的人,一面和他手下的门客商量。门客里面有一个名叫徐九如的,便替他想了一条计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把董宛连夜送进宫去。顺治皇帝一见,果然十分宠爱。

只因董宛心中念念不忘冒巢民,她见了皇帝,宫女叫她跪下,她只是低着头抹眼泪。皇帝看她哭得可怜,便吩咐宫女带她到别宫去,好好看养。董宛住在宫里,享用十分优厚,皇帝也常常来看望她,用好言安慰她。董宛任凭皇帝千言万语,她总是不答话,皇帝却不动怒,坐了一会去了。这样子过了几天,董宛心想,这位皇上好性儿。日子久了,把自己的悲愁也慢慢地减轻下来。宫女看她肯话了,便私地里问她的来历,董宛告诉了她。那宫女道 :“这样来,这洪承畴是你的仇人呢。你还想报仇吗?”董宛咬着牙恨恨地道:“俺过一百世也要报这个仇 !”宫女又 :“你若想报仇,第一步要顺从皇帝,得了皇帝的宠爱,便可以借皇帝的势力报你的私仇 。”一句话得董宛恍然大悟,心想:身子既已进宫,休想再出宫去;我不如将计就计,替冒公子报了这个仇吧!

不多几天,顺治皇帝果然封宛做淑妃;又怕外人他娶汉女做妃子,便把宛改姓董鄂氏,称董鄂妃。皇帝得了董鄂妃以后,卿卿我我,一双两好,把从前的愁闷都已销去。便是这董鄂妃,也一心一意地伺候皇上,好似把冒公子忘了。暗地里却买通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打听太后和洪学士的事体。

原来,太后虽红颜已老,却仍是顾影自怜,她自从多尔衮死去以后,春花秋月,宫闱独宿。想起从前的伴侣,一个个 都已过去,只有这洪承畴远隔在江南,便暗暗地下一道懿旨,把这位老朋友唤回京来。每到烦闷的时候,把洪学士传进宫去,谈笑解闷。这个消息被董鄂妃打听得了,心想:我何妨趁此在皇帝跟前挑拨一下,送去这洪贼的性命,也出了我心头的怨恨。

她主意已定,隔了几天,天气十分蒸闷,董鄂妃正在凉床上睡午觉,忽然皇帝悄悄地到来,宫女们忙要去唤醒妃子前来接驾,皇帝摇着手,吩咐莫惊醒她。着,自己掀起软帘,蹑进房里去。只见妃子侧着腰儿睡在榻上,那半边粉腮儿越觉得红润可爱。皇帝走上去,看她双眼低合,香息微微,正好睡呢。又看她裙下弓鞋,却瘦得和春笋一般。皇帝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一握。再看她鞋底里绣着“周延儒进呈”五个楷字,皇帝点点头,微微一笑。这时纱窗外吹进一阵风来,掀起了妃子身上的罗衣,露出红红的衬衣角儿,那衣角上绣着一对的鸳鸯,颜色十分鲜艳。皇帝看了,不觉发起怔来,正静悄悄的时候,董鄂妃清醒过来,睁眼看时,见皇帝笑吟吟地站在榻前,慌得董鄂妃忙下榻来,跪在地下接驾。皇帝亲扶她起来,笑到:“这样热的天气,闷在房里做什么?朕和你到什刹海采荷花去 。”董鄂妃笑着称 :“遵旨 !”又 :“臣妾还不曾洗澡呢,万岁暂请外屋子坐一会罢 。”皇帝听了,把颈子一侧,道:“朕正要看卿洗澡呢 !”董鄂妃忙跪奏道 :“臣妾不敢亵渎万岁,再者,给外臣们知道了,成什么体统?”皇帝摇着头道:“这怕什么?外臣们也管不着这许多。你若害羞,吩咐他们放下湘帘,朕在帘子外望着就是了 。”董鄂妃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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