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过是念着皇后娘娘刚刚生产,畏寒,于是自作主张带了手炉和衣裳,不会害了皇后的。”女官将信将疑地退了出去,乔内侍放下了包裹,也到外边候着了。
“她怕是巴不得你害了我吧,这样就可以去找人领赏了”借着油灯昏暗的光,静妃勉勉强强看得到皇后的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如今也只有你会想着我吧。”她凄然一笑,又仿佛在哭。
“皇后娘娘,您别太难过···”静妃从包裹里拿出食盒,用鸡汤和了姜枣膏喂她喝下。
“还是叫我凌尘吧,”皇后素来不喜欢姜枣之类的东西,此时却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一口接着一口喝着:“皇后这个称呼、这个位置,我从未期盼过也从未喜欢过,这个时候就别拿它让我心烦了。”
“凌尘,”静妃顿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才用这个名字称呼皇后:“你在怀孕的时候都吃了些什么,除了我给你的方子里的东西平日里还吃了些什么?”
“方子啊···对···方子。”皇后吃力地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又皱起眉头:“我记得方子刚到手的时候我妹妹借去了,说是要借鉴你给我的药方调理身子。还回来了之后也是玉珠帮我收着···”一提到玉珠,皇后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静妃也不知要怎么安慰她才好,玉珠是皇后自小就跟着皇后的丫头,最懂皇后的心思,也最得皇后的喜爱和信任,当初皇后男扮女装率兵征战的时候也不离左右,甚至让人一度误以为玉珠是大将军的宠姬。如今玉珠的背叛实在是给了皇后沉重的打击,凭皇后的心性,大概是宁愿放弃皇后之位将帅之名也不愿玉珠背叛自己吧。静妃看着她黯淡的神情十分不忍,但想起自己心中的困惑又握住了她的手,问道:“我给你的那个方子你是否带在了身上?”
“殷祉明把我关进来没多久就派人抄了我的昭庆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当做垃圾一并给我扔掉,或是又拿在手里留作折磨我的把柄。”皇后苦笑了一声,指了指角落的一堆东西:“若是还没有丢掉的话便是在那堆东西里头了。”静妃仿佛没有在意皇后直呼皇帝的名讳,直接走过去翻找药方。
“在这里!”静妃从一大堆东西中扯出一块揉皱的就细绢布,当出为皇后写药方的时候考虑到宣纸不易保存,便特意找来细绢布誊写,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药方依旧完好无损,不过是有几行字微微模糊了,静妃心中顿生疑惑。
“方子有什么问题么。”皇后探身过来看,二人借着昏暗的亮光费力地辨认上边的字迹。
“云贵妃果然是个精明的毒妇!”一向温和的静妃忍不住发了火:“竟擅自偷换了药方!我给你的绢布用明矾浆洗过,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是不会让字模糊的!可这字迹···”静妃又迟疑了,这绢布上的字迹与自己的颇为相似,要么是有人刻意模仿,要么就是身边人生了二心,有意模仿了她的自己,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陷害了凌尘也想把她拉下水。她愤愤道。
“真是‘天要亡我,我何渡为?’”皇后叹道:“我早知灵儿痴心于皇帝,那会儿出征银虎便知道了,后来和亲,皇上娶了完颜朗的小妹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没进宫就被杜灵霄盯上了,纵是有皇帝的宠爱也熬不过那等苦日子,后来朗大哥求着我扮成了马夫,偷偷地用运粪车装着她出了城回了银虎才算逃过一劫。”回忆起往事,皇后眼里真是三分苦楚三分不甘:“后来的事情呢你大约也听说过了,皇上大发雷霆要降罪于我,又是我爹和灵儿苦苦求情才减罪为一百大鞭,本来是要以欺君之罪刻字游街的,谁知打到了一半被人发现了女儿身,当时真的就以为这欺君之罪有了实锤便是神仙也救不得我了,谁知他又抽风似的要立我为后···”皇后勾了勾嘴角,满面讥讽。
“听我爹说当年你做将军的时候皇上就很喜欢你,背着亚相和皇上的时候一群人都担心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龙阳之癖···哎,当年的杜大将军可是我们多少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的梦中情人呢。”静妃突然想到当年同闺中姐妹闲聊时自己还曾钟情于这位大将军——也就是眼前皇后。
“我都这幅样子了你还有心拿我开玩笑。”皇后假装生气,知道静妃不过是讲这些陈年旧事想逗她开心,便忍不住笑了,而后又回忆道:“其实完颜朗很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南魏与银虎停战时,我受邀去了银虎的白山行宫做客,白山温泉最盛,又多野味,到那边便是成天的泡汤,打猎,参加他们王家烤肉宴,欣赏歌舞,毕竟我是堂堂南魏大将军,自然是有独自享受温泉的权力,完颜朗好奇我为什么每次泡汤前都要让美人歌姬等候在外——你知道···银虎民风比较粗犷,受器重的将军大臣都是这样的,有的时候真巴不得自己就是个汉子,也好享受与美人儿鸳鸯戏水的欢乐——诶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皇后瞥见静妃忍者笑又带点嫌弃的表情,赶紧撇清:“我就是说说,我可没这个想法,我我我杜凌尘,”皇后一着急又犯了磕巴的毛病;”我杜凌尘做男人的时候绝对不近女色,但是做女人的时候就···诶不对···哎呀!反正你不要多想这个不是重点!”
“接着说嘛,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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