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华子衿赶紧拾掇好自己的窘态:“徒儿在此先恭喜过师叔了。”他客客气气地站起身,行了个大礼。
“哪里哪里,徒儿客气。”殷赫的娃娃脸喜滋滋的:“过去的事情是师叔做的不对,上了徒弟的身体,还误了徒儿练功的大好时机。”殷赫最开始的表情是有些紧张的,还不是因为当年做的错事导致他和华子衿生了许多嫌隙,见华子衿并不撵他走,他便含含糊糊道了个歉,踏踏实实赖下了。
“师叔客气了,过去的事情不必挂在心上,徒儿如今也是有了些修为,也不辱没这遁烟教的名气---”华子衿依旧是客套着,心里却软和了一些,不过嘛---华子衿内心OS:嗐,谁稀罕你那道歉,老子瞅你就烦得很,简直比不听话的小崽子华若凝烦一千倍!
“叮当---叮当---叮当---”得,这边还烦着呢,屋外的院子里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一阵眩晕感随着铃铛清脆的节奏,突然一阵一阵地涌上了胸口。华子衿晃了晃便要晕倒过去,殷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另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后心开始向他的体内运功。
“别拿你的磨骨散再祸害我了---”华子衿感到后心处一阵温热,内心的眩晕和恶心顿时减轻了不少,当他感知出来是什么在他的体内运作时,一股反感之意顿时代替了眩晕感,更让他感觉恶心和愤怒,他一把推开了殷赫的支撑,自己跌跌撞撞地冲到香案前,烧了一张黄符,又细细地嗅过了香灰,洒过了水,这才勉勉强强地稳下心智。
“巫冥骨铃---”窗外的叮当声清脆依旧,殷赫见他不愿受自己的帮助,也不勉强,只是踱步道窗前,看着窗外。
“巫冥骨铃?”华子衿正仔仔细细地抹掉自己鼻尖刚刚蹭上的香灰,忽然一激灵,他猛地摸向自己腰间,登时变了脸色---
“华若凝!为师跟你讲了多少遍!那铃铛是为师的法器!”华子衿气鼓鼓地从里间走出来,眼瞅着不省心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跟个假小子一样,从院子东头窜到西头,就差揪着猫尾巴跑了,清脆的铃铛声跟着她啪嗒啪嗒的脚步激烈地响着,好像那报喜的金铃,又仿若一枚催命的符咒,。
“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大师兄邓楚道:“师父您惯得太厉害了。”华子衿气得又要伸手去挠他那没胡子的下巴,邓楚见状,赶紧消消停停地闪到一边,心里暗暗替那调皮捣蛋酷爱作死的小若儿捏了把汗---这倒霉孩子,竟然连师父的法器铃铛都敢顺走。
“哈哈哈哈哈哈---”略微沙哑的少年音在身后响起,华子衿没好气地回过头,正看见那殷赫靠在香案上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华子衿突然像护食的猫一样凶,他自己没管好徒弟让自己吃了亏可不要紧,要是有人在这里笑话她徒弟调皮捣蛋,那可不行,更别提是眼前的这个人,想都不要想!
“没没没---”殷赫赶紧憋回笑意捂住嘴巴,可是眼睛里还是忍不住露出诙谐之意:“师叔就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练功的时候了,当时都不懂事哦---”
“这孩子的调皮劲儿倒是和师叔当年的‘英姿’不相上下---”华子衿撇着嘴嘲讽了一句:“徒儿才疏学浅,只求不要教出来个混世魔王便好。”说着他还满面讥讽地学了一下隔壁山老和尚“阿、弥、陀、佛”的神态和手势。
“嗐---”殷赫知道他又要翻旧账了,也不多理会,只听见凛凛的风自山门外吹过,嘚嘚嘚嘚的马蹄声又将一个人送到了后院的门口。
“道长---”纯黑顺毛亮缎子的大马上翻下一个围着纱帽的白衣来客,身材虽是矮了些,走路的动作倒是显出几分彪悍---不过,在殷赫的眼睛里,怎么看呢,怎么像个女人。
“你怎么来了---”华子衿刚要把华若凝拎过来教训一顿,转眼注意力便被这不速之客转移了过去。
“没什么事情我就不能来看看?”纱帽下的声音有几分暴躁和不耐烦,不过可以确定是个女人。
“!!!”殷赫本来还老老实实地靠在香案上,听见这声音颠脚、鸡i一般从屋里跳了出来。
“徒儿好样的---”殷赫一把揽过华子衿的肩膀,后者虽是一脸嫌弃,却也实在拗不过他功力高强内力深厚者的大力,只好别别扭扭地顺着他的力气来。
“哟---”白衣女人也不摘下纱帽:“堂堂寒冥观道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与男人、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去去去给我一边儿去---”华子衿赶紧划拉掉殷赫的大手和胳臂:“这我师叔。”
“对,我就是传说中神龙不见首尾,上可登天、下可入地的---”殷赫听见自己的师侄介绍自己了,赶忙跳过来补充道,没想到后半句话被华子衿打蔫儿了。
“就是那个三师叔---”华子衿简直对他这种弱智行为忍无可忍,不由得拔高了声音盖过去:“犯了事儿东躲西藏的那个---”
“得---”白衣女人赶紧出了个手势制止:“我来看看小若儿。”
“那个小屁崽子要给我气死了。”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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