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成,诶,你过来。”杜凌尘朝静妃勾了勾手指,一脸神秘。
“你又要搞什么鬼主意,想吃什么跟小乔说便是了。”静妃撇撇嘴,十分嫌弃,上一回杜凌尘故作神秘地招呼她还不是因为这馋鬼盯上了那暹罗的烤香猪,暹罗香猪是专供正宫二位的佳品,哪怕是妃位上的人,也只能在宫廷宴席上分得薄薄几片,杜凌尘做了多年的大将军、皇后,也算是吃遍了山珍海味,唯独对这香猪念念不忘,死缠烂打非要吃到一整条猪腿才肯罢休,多亏小乔身手矫捷脑子机灵,连骗带抢从御厨房拎了整条的猪腿才好。
“瞧你说的,我可有正事了这回。”杜凌尘正色道:“华子衿托人给我带了消息。”
“华子衿?”静妃一愣:“难道是···北山寒寺的华长老?”
“除了他还有哪个华子衿了,”杜凌尘拍了拍手上的炭灰:“就是我当年从银虎驮回来的那个大仙儿,现在在北山寒冥观里头住着。”
“啊??”静妃稍微迟疑了一下,在她印象中,华子衿向来不苟言笑、也从不轻易与人交往,她倒是听杜凌尘提过几次她在银虎救的大仙儿,那可是个风流倜傥不拘小节的人···她一时难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大仙儿给我递了消息,”杜凌尘没理会发愣的静妃,起身出去关上了门,又谨慎地合上窗子,小心翼翼地从袖口抻出一张半透明的纸条:“这上的文字你也该认得,我就不念了,以防隔墙有耳。”见她神情严肃,静妃内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难道是···西邑的暗语?”读罢字条,静妃嘴唇微颤,显然是强压着内心的惊愕。
“你既看得懂,就该知道这内容意味着什么。”杜凌尘拿过字条埋进炭火盆里,又添了几块新炭,字条一遇了炭火的热气便软软地成了一团灰。
“杜灵霄···当真能为了区区后位造下如此伤天害理灭国弃家的大孽?!”静妃打了个寒噤,满面的惊讶和恐惧:“会不会是···我理解错了?”
“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杜凌尘半张脸藏在油灯的暗影里,看不清神情,只听得声音逐渐清冷干脆了起来:“别说是灭国弃家,让她亲手杀人她也都丝毫不会手软了——只要许她荣华富贵,只要许她后半生的繁华,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在沉思,仿佛她杜凌尘此时不是这几乎是阶下囚的废后,而是当年稳坐中军帐运筹帷幄挥兵杀敌的虎符大将军,满眼杀气似是要涌出来将她团团围住,瘦削的侧脸在油灯下竟显出几分阴险和毒辣。静妃突然不安了起来。
“快四更了,你也回去歇息吧,”过了半晌,杜凌尘探身挑亮了烛火,屋子里稍微明亮了些,她用炭夹子捡了几块还红着的炭给静妃的小手炉换上。
“你不用给我加的,”静妃望着这阴冷的兀自,听着外边依旧不消停的风声,突然有了哭腔:“你不用的,我好歹拿着宫里的份例,哪里就用着这一会儿的几块炭了。”
“我怕你冻坏了,”杜凌尘替她披上斗篷,又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若儿怎么样了,这孩子也有一岁多了,我这做娘的也没见着几面。”
“若儿,若儿一切都好,都很好的,虽然是同乳娘的孩子住在一起但没受丝毫的委屈。”静妃红了眼圈,扶着杜凌尘的胳膊:“你莫担心,若儿的事情一切由我照料,等明年开春了,不、或许年末了就能见着。”
“我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杜凌尘似有若无地苦笑道。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丧气话!”静妃一下子脱出身来,声音直颤:“关于那信的事情你务必要华长老细细地查清楚,不可以自己胡乱猜测,万一是那暗语有所更改、万一信息是错···”
“好啦,怎么就这么认真起来了。”杜凌尘笑道,嗓音略略沙哑了些:“你快回去,我想吃烤年糕,要浸在红豆汤里的那种,年糕的皮要烤脆些红豆一定要熬出沙。”
“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啊就知道吃——”
“快回去快回去,明天做好了让小乔偷偷地给我送来。”
“静娘娘、静娘娘——”静妃还未走出宫门,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见秀延宫的禧儿满面是汗地跑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静妃心一沉,秀延宫向来安稳无事,若是越贵妃如此匆忙派人来找她,那必定是和若儿有关的。
“皇后娘娘三更时突然派人围了秀延宫。”禧儿浑身颤抖:“宫里无妨、只是、只是…”
“慢慢说,”杜凌尘听到声响,裹着毯子走了出来。
“娘娘和皇后娘娘僵持着叫奴婢去华曦宫找静娘娘,若是不在就去梦寒宫…”禧儿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简直要急死人。
“是不是忘忧园的事情。”杜凌尘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娘娘——”禧儿跪地哭道:“陈妈死了,忘忧园的奴才供出了我们娘娘,正在宫里逼问着。”
“若儿——”静妃脸一白,险些歪在地上。
“除了陈妈死了,还有什么人。”杜凌尘一把扶住静妃,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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