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不好了!”梳着两个揪揪的小道童一路穿过道观,慌慌张张地跑进里间,不想撞见床上着黄袍的男子气急败坏地掀开帐子对他怒目而视。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师父房里?”小道童瞠目结舌不知所措,这着黄袍的男子,他只在五岁上街瞧热闹时远远地看过一眼,当今圣上怎会在师父房中?
“阿言,小声吵罢,扰了为师的好梦就罚你去养长虫。”帐内传出懒洋洋的女声,方无忧斜着歪起身来打了个呵欠:“你先走吧,我听听阿言又讲什么‘不好了’。”她轻笑道,阿言震惊地看着师父一脚蹬在皇帝那尊贵的翘臀上,还不知死活地躺回去敲了二郎腿。皇上也不生气,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可怜阿言愣在原地,战战兢兢地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阿言,吵了为师的好梦,现在又愣着神不说话?”方无忧眯起眼睛,盘算着怎么收拾这个笨徒弟。
“师父、师父是这样的,”阿言赶紧凑过去:“说书那个钱贵儿又开始编排您了,说您是个女的,还说、您就是当年那个抱着琵琶大杀四方的华若凝!还说您是前朝的公主!”
“嚯,这钱贵儿有点意思。”方无忧心思着:“罢了,给我备轿,会一会这说书的。”
“是!”
钱贵茶馆,说书人钱贵儿钱先生在台子上唾沫横飞,一会儿讲那前朝传奇虎符大将男扮女装杜凌尘以一当十,英勇杀敌。一会儿讲这当朝大道观观主似有断袖之癖…断袖之癖?方无忧遮着长帽,从小门溜进来,偷偷摸摸在角落里找了个座位。
“这位客官,您用点儿什么?”得,这么小心翼翼还是没躲过殷勤的小二,方无忧叹了口气,索性摘了帽子,压下嗓音朗声道:“别的不要,只要那杜大将军喝过的好茶一壶。”语罢,她挑衅似的望向被打断的钱贵儿。
“方观主,见笑了,小茶馆儿没有杜将军喝过的茶,那前朝公主的新评书,咱倒是刚琢磨出来,方观主赏脸了。”钱贵儿满脸堆笑,拱了拱手。
“呵。”方无忧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前朝公主华若凝的故事,她岂用听他人讲来,左不过是个笑话,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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