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言叹息一声，帮自家男人加码。
“父皇，皇叔皇婶，殿下驸马，太傅！”她挨个把人名点了一下，用了比较正式的称呼，引来他们的注意。
佳言上前一步，大礼参拜。
“臣妾徐氏心怡，请战！必不教我大越疆土，丧失毫厘！臣妾愿呕心沥血，以我三寸不烂之舌，换我边疆战士及百姓数十万条性命！保卫大越百姓生命财产安全，人人有责！我身为皇室子媳，享受万民供奉，更是责无旁贷！”
“请父皇放心，臣妾定然辅佐我家王爷，安抚边疆百姓，不叫人趁机作祟，动摇我大越民心！我聚宝阁倾尽全力，为边疆百姓提供后路保障！当然，我们要的是赢！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李睿昂然站立，咬紧牙关，没有话。
他的王妃如此勇敢，全力助他，他不能破坏了她的心血。
皇帝面色微微有些震动，缓缓后靠进椅背里。
“大话谁都会。可是事关江山社稷，岂可儿戏！祖宗先辈流血流汗打下来的江山，不能儿戏般地用作赌注！将我边疆子民置于何地！你们谁都承受不起输掉赌注的后果！万死难辞其咎！此事休得再提！”
李睿上前一步，站于佳言身侧，退而求其次。
“父皇，是儿臣考虑不周，儿臣知错。若是将赌注更改一下，比如换成足以吸引两地君王的大笔金银，几年无战事的和平条约，您意下如何？”
佳言嘴角弯了一下，李睿这手砍价的功夫学得不错。先给你来一手狠的，再稍稍退让一步，叫人心里熨帖得很，也更容易全盘接受他接下来的提议。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果然萧坵岳捋须点头。<>
“思齐本意不错，拿城池做赌确实有些儿戏，若是换成金银合约等物，细细想来，这主意竟然是极好的！陛下以为呢？”
敬亲王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喊：“虽然我李显是个粗人，在马背上打打杀杀了一辈子，但真不是我李显胆子！睿子的战争中血流成河的场面，那是我亲身经历多少回的！九妹也应该深有感触！”
长公主沉默点头。
敬亲王收回眼神，继续：“保家卫国，为我大越死战疆场，是我等大越男儿的职责，我也并不是想抱怨，可是就像是睿子的，人命不可挽回，丢掉了就捡不回来了。那其中有一半都是我大越子民，我心中也心疼得慌！就算是打了胜仗也心疼！”
他激动地抹了把老泪，对着皇帝：“皇兄，这些年，我敬亲王府过得捉襟见肘，出了命的穷，别人都笑话我喜欢装清廉，其实哪里是我不想过好日子！是我跟我老妻，实在见不得跟我们并肩作战的将士，或死或残，一家老吃不饱穿不暖地艰难度日！”
他瞧着皇帝难看的脸色，索性全部了出来。
“是，朝廷是有发抚恤金。可是那点银钱够过几年！不还有官僚的层层盘剥，就算真到了他们手里，也是护不住的！就算侥幸护住这点子卖命钱，可是家里老的老的，吃饭要钱，穿衣要钱，生病要钱！更可怕的是，许多人为了那点军饷养家，自发从军，家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劳力！这一死伤，倒的是整个家的顶梁柱！”
“皇兄啊！弟弟从来不敢跟你诉苦，因为将士们从来都没有跟我过苦，战场上拼命为我大越厮杀，拼命立功想要混出点名堂；家人得了邻里的夸赞，也都以死伤的士兵为豪，吃糠咽菜地苦熬度日，还欢喜地成天笑着！”
“皇兄，弟弟心里疼得慌啊！我大越百姓是多好的百姓！感念皇上，感念朝廷，可是，我们做的真的还不够！我知道皇兄你也难，你成日里五更起三更睡，为江山熬尽心血，各地大事也够你忙活，所以我也不敢拿这些事来烦扰你，只是总腆着脸跟你要钱要东西，拿去贴补一下伤残将士家计，可惜一直是杯水车薪，臣弟无能啊！”
敬亲王掩面而泣。<>
敬亲王妃红了眼眶，轻轻拍着他的背。
长公主面上露出戚戚之色，谢云逸不舍地以目光安慰他。
满室压抑。
佳言缓缓起身，沉着开口。
“这并不是谁的错，也不是叹气感伤就能解决的。百姓是好百姓，那咱们就要对得起这样好的百姓，叫他们过上安稳富足的好日子！”
“父皇，要挣钱，就要有人！有安稳的环境！战事最是耗费银两人命，于国无益，请父皇三思。”
李睿怕她语气太重，忙笑着描补。
“我媳妇儿的意思是，咱们谁也不愿意轻启战火，所以就更该考虑以别的方式，牵制住周围蠢蠢欲动的别国，维护我大越安稳，趁机富强我大越，远超别国，将他们震慑得不敢轻举妄动，岂不是大善！”
佳言使劲点头。
“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快点长成大人，周围的孩子还敢随意挑衅咱们吗！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维持住安定局面，迅速壮大自己！我家爷不跟太子起纷争，退避三舍，也是害怕咱们内乱会消耗大量国力，实在是愚蠢之极，害的是我们大越，受苦的是大越百姓！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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