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麽麽嘛,那可就有道了。你别看她是从浣衣局出来的,就对她抱有轻视,那可是当初伺候过兰太妃的老人!兰太妃,你懂吧?”
佳言听他特意强调一遍,眨眨眼,看着他意有所指的眼神,脑子里迅速翻找起徐心怡的记忆。
没有!没有任何关于兰太妃的只言片语,就连这名号都是头一次听。
可是,这个人精儿似的大太监必然不会无的放矢。
这兰太妃,嗯,太妃?佳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有了头绪。这位想来是当年跟太后互别风头的大人物吧?
不定太后之前在那兰太妃手里吃过不少瘪,太后上台后,为了出出心头积攒多年的恶气,所以就把伺候太妃的身边宫人全都贬谪了?
很有可能。
佳言笑着肯定地了俩字:“太后。”
安德山眼神蓦然就满含了笑意。
他转头瞧瞧悠闲笑着喝茶的李睿,也满意地放松肩背,靠住椅背深坐下。
“我这次可是真信了你的话了。这丫头是个明白的。你子好命,这样的丫头都叫你给遇着了。老天待你不薄,果然是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老话儿。”
“当年要不是您老人家援手,硬闯甘露殿,帮我们母子请来父皇,只怕我这命也就没了,哪里还能谈得上什么后福。你的恩情啊,我们母子一世报答不完的。”李睿又喝口茶水,浅笑着,态度显得有些随意轻慢,佳言却明白他的全是真心话。
佳言瞟一眼使劲往墙角里缩的坠儿,心里淡淡叹息一声。
何必呢。她都明白拦人了,可架不住人家立功心切,硬是要跟啊!
这是不是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贵妃对咱家不错,你子也对我好。我这心里都明白着呢。这不,你把我从那吃人的地方接出来,我这已经享受到福报了。呵呵,这丫头也好,心正,我也喜欢。”
“行吧。我就先跟这呆着,等你们从京里回来,再去江南的时候,记得过来捎上我。江南啊,那可是过冬的好地方。我可是有些年头没去过了。”
安德山乐呵呵地着,冲着李安招手。
“赶紧带我休息去。你师傅我可是终于能睡个囫囵觉了。你这个徒弟,我算是没白收。那算命的得果然没错,我是个有后福的。我知足哪,知足!”
“您老人家好日子正开始呢!有咱们这些人孝敬您,您且美着去吧。姐医术高明,回头再帮您调理下身子,您轻轻松松能活成百岁寿星。您可得尽心帮姐,徒弟可都是真心为您好的。”
李安背起他的包袱,扶着他手臂往外走。
“闪开!你师父我还走得动呢,扶什么扶!跑起来,你不一定能撵上我。不过你的可是真好。丫头啊,我先去歇着了,赶明儿,你可得帮我瞧瞧啊!我不跟你客气,老头子别看一把年纪了,可是这里好使,能帮你管家。”
安德山指指脑袋,乐呵呵地冲佳言作别。
“孝敬您是应该的。您尽管安心歇着,我要是怠慢您,我家爷也饶不得我啊!”
佳言忙笑着过去搀住他另一只胳膊,笑嘻嘻送他到门口。
安德山对她的搀扶倒很是受用,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跟着李安走了。
佳言摸着手背,怔怔站在门口瞧他的背影。
“怎么了?还没回过神?刚刚看你不是挺镇定的吗?那嘴儿甜的,对爷都没这么上心。”李睿缓步走过来,轻轻取笑她一句。
佳言收回心思,又眷恋地摸一下手背,多像爷爷啊!
“你冤枉我!我对您还不够用心?我这心里全都是您了!”
“哎哟,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我家言言对我心悦已久,我是知道的。放心,爷定不会负你的。”
李睿笑一句,拉过她的手,低低地又一句,话音缱绻,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耳朵,羞红了她的脸。
“有人在呢。”佳言不自在地抽回手。
“那就是个死人,理她做什么。”李睿又轻轻抓住她的手,旁若无人地举到嘴边亲一下。
坠儿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爷,要不就算了,到底是国公府的人,您不能不给您外家面子吧?”佳言想想,还是开口替坠儿求了情。
“你怎么知道的?又是猜的?你这脑瓜子啊,怎么就这么灵呢?这样才配得上爷,爷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行,言言不杀就不杀。还不滚出去,敢多一句嘴,你会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谁叫我家言言不叫你死呢。”
李睿又亲了佳言的手一下,只觉得满心不出的欢喜。
坠儿扶着墙,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却是脸谢恩的话都不出口。
求死不能,那是什么样折磨人的法子,她压根就不敢想象!
坠儿哆嗦着腿往外蹭。
李睿不耐烦,一挥手,墨昼闪身进来,直接把她扔出去了。
佳言眼神一亮,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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