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忙了，我乌某人在此！”一声厉喝传来，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露出后头的乌七。
刚刚叫嚣得最厉害的几人又默默缩头，灰溜溜地躲回人群中不作声了。
佳言心里冷冷一笑，瞧吧，这就是人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欺软怕硬，着实叫人不齿！
乌七大步走进面馆当中，昂首站立，侃侃而谈。
“县令大人，我刚刚也听得明白，不必劳动差爷大驾，乌七主动送上门来了。您想问什么，问吧！反正昨天我乌家已经被你狠狠诬陷过一把，早就臭不可闻；今天你还想往我头上扣什么屎盆子，尽管来！我乌七皱一下眉头，不算英雄好汉！”
乌七冷笑一声，斜眼看看旁边面沉似水的黄志年，阴阴一笑。“只是，黄县令，我也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今天能直接弄死我，否则的话，明日我缓过气，可要去州府告你这个昏官了！”
围观之人被他的气势镇住，一时都没了言语。
冯章轻哼一声，对着黄志年招招手，耳语了几句。
黄志年脸色变幻不定，恭敬地对他抱拳道谢，然后走到乌七面前，看着他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大义模样，忍不住就是一声嗤笑。
“乌七，既然你提到昨天的案子，那么我就给你一次翻供的机会。我且问你，魏家的食谱是不是你与你儿子谋划好了，从魏家姐那里骗走的？”
乌七轻蔑地看他一眼，又仇恨地瞪一眼旁边安静站着的佳言。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知道魏家有什么食谱！我儿子更是一心向学，从来就没与那魏家闺女有过任何接触！都是你们合起伙来污蔑我们家的！”
黄志年也不动怒，微微一笑道：“这么来，魏姐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们乌家的种了？这个暂且不提。那你也没有把食谱，金锁藏到你乌家祖坟之中？我可得到禀报，你还在那里埋了四百根金条呢。这也是我冤枉你的？”
乌七脸色一白，惊恐地望他。
黄志年看他的气焰已经被打压下去，冷哼一声，继续平静地：“你不要惊讶。你家里的阴私，我也懒得当众宣扬。只是，你总要记着，人在做，天在看，你瞒得了活人，瞒得了鬼魂吗？郭姐早就把你家的这点子事情告诉我们了。”
“郭姐最痴情，对你儿子诱奸魏姐，骗取她家食谱，导致郭姐有孕，却不肯承认，反而买来打胎药逼迫魏姐喝下的事情，最是难以容忍！因此才施展法力，把那些物件转移到你家，叫徐姑娘喊了我们去揭破你们的无耻嘴脸。”
众人听了这其中的隐情，都大吃一惊，交头接耳地声引论。
“你你问心无愧，想要去告本官刻意诬陷你乌家。嘿嘿，”黄志年冷笑一声，终于动怒。“那你要不要听听你家那金锁和绿帽子马桶的事情！你趁着妻子有孕，勾搭陪嫁丫头的事情，真以为没人知晓嘛！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父子真真是一丘之貉！我都懒得提你家那些破事儿！没得脏了贵人的耳朵！”
众人又是一阵嗡嗡议论之声。
乌七满头大汗，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大人，就算我乌家真的做错了事情，那也是对不起魏家。今天的事情，可与我们无关。你无凭无据的，就要抓我到案，就是昏聩！”
黄志年冷笑一声，看看角落里被带过来的乌马，冷声道：“你还要嘴硬到何时？你家厮已然带到，还需要他的口供吗？记住，人在做天在看！瞒得过活人，瞒不过鬼魂！徐姑娘大善，有郭家姐庇佑的！”
乌马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大人饶命！姑娘饶命！都是我家老爷吩咐我出去的！我背不出那些词儿，还被老爷打了一鞭子！大人明鉴啊！”
一股尿骚味传来，那乌马竟然已经吓得失禁了。
李娇等人捂着鼻子后退几步。
佳言看看被围得密不透风的面馆儿，就连窗口都挤满了人头，这气味可是太难闻了。
佳言大夫洁癖发作，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开口：“乌老爷，事已至此，你就承认了吧。难道还需要我回去亲自问问我郭家姐姐不成？虽然我心疼她白天出来耗费法力，但是为了叫她心里顺顺气儿，替魏家姐做的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我也只好劳动她了。”
乌七一个哆嗦，缓缓跪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硬气。
“不必麻烦郭姐的芳魂了。这谣言是我渲染了一些，添加了关于我乌家的部分，还把郭家楚家的事情给牵扯了进来。可是我敢对天发誓，最先传出姑娘您是狐狸精的话，真不是出自我乌家人之口。我只是顺水推舟了一把。这真是实话，我不敢欺瞒您。就算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晚上您跟郭姐对质啊！”
佳言满意地撇撇嘴，终于可以走了。
“那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传言？”
杜鹃脆声问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城西茶馆的朱八。”乌七痛快地回答，没有一丝隐瞒。
“冤枉啊！我也是听我家婆娘买菜回来跟我提的，她是听董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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