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瞟她一眼，不理会她疑惑的神情，仔细打量着徐容的表现。
“好呀好呀！认字好好玩的，十个字我也能学会。还要教姐姐，姐姐学得比容哥儿快。”徐容拍着一双手，高兴地咧嘴笑，看得出是真正的开心。
李睿满意地弯起嘴角。
“很好，那每天我可就要考你了，你学会之后，再教你姐姐，教错了可就是你的不是。咱们先吃饭，吃完先学五个字，然后上街买衣裳，下晌再教你五个字。”
徐容笑眯眯地点头，转头对着徐心雅保证道：“二姐，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学，不会教错你的。”
张氏心里更是满意。这个贵人肯这样和气对待他们家里人，不是看在怡姐儿的面子上，鬼都不信。这样也好，大家互相迁就，日子才能过得和美。
容哥儿若真能出息了，不光他们徐家门楣光耀，就是怡姐儿日后也有一个可靠的靠山。那朱门深户的，闹心事肯定不少。她们得了怡姐儿的提携，日子越过越好，也不会忘记竭力支撑怡姐儿把日子过顺了。
不过，这个年纪不大的王爷避讳着不肯亲自教雅姐儿，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有心的话，那么这个王爷可就真真是个人精儿了。只怕她们徐家人单势孤的，撑不起怡姐儿在他身边的位置啊。
张氏有些隐隐的忧虑，更加热切地盼望怡姐儿能牢牢占据了李睿的心，也更加迫切地想要挣钱，想要徐容出息。
嗯，一定要好好帮怡姐儿调理好了，过门之后，要一举得子方好。
王府那样的地方，有了嫡子，怡姐儿的腰杆子就可以挺直了，再也不用怕什么新人换旧人，不用永远费心跟那些割不完的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的鲜灵狐媚子争宠。
张氏心里有了主意，马上就想着要全力打探调养身子的偏方。虽然怡姐儿自己懂医，她师父也是高明的，可是这女儿家的事情，只怕还是这些坊间的偏方更管用些。
佳言看着徐心雅腼腆笑着冲着弟弟点头，然后又躲到自己身后，好奇地盯着李睿那张跟冯章一模一样的脸瞧，知道她心里的新奇，却也不好解释。
早饭花样确实不少，可见张氏许氏是费了心思的。
佳言汤足饭饱，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闲闲翻着一页医书，也没看进去多少。
李睿那边果然很认真地在教徐容认字。进度十分快，李睿甚至还稍微引申了一些，讲解得更为详细。
佳言听着“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这是《中庸》里的句子，意思就是……”，佳言额头忍不住滑下三道黑线。
不过学习一个“近”字，就跟一个一岁半不到的屁孩讲中庸，王爷你是来报复社会的吗？你时候的心理阴影这是打算转嫁到她家弟身上了么？
佳言从书本后抬眼打量一下正襟危坐的师徒二人，发觉徐容的神色十分严肃，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便也忍住了欲出口的阻止。
罢了。或许古代教育就是这样的吧？只要徐容能接受，她没意见。多学多背总不是坏事。
佳言懒懒地扔下手里的医书，起身出了房间。
徐心雅犹豫了一下，不舍地望了讲得专心的李睿一眼，还是懂事地跟了出去。
“雅儿，想认字读书的话，不必太心急。咱们不必考状元做官，不必逼着自己学那么快。有时间多跑跑玩玩，孩子嘛，就要有个孩子的样子。”佳言看出她的失落，拉起她的手慢慢往隔壁走。
“姐我知道。”徐心雅怯怯答应一声，低垂着脑袋安静地走。
“你不知道。呵呵，雅儿，咱们现在日子会慢慢变好，姐姐会叫你看看，什么才是生活。好了，咱们回屋换衣服，打扮一下出去玩了。看看这蓝天，这阳光，这清风，你不向往吗？”佳言蹲下身，扳正她的身子，正视着她的双眼耐心地着。
徐心雅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恰好一阵秋风吹来，撩起她额前的刘海。
徐心雅眼神亮了起来，鼓起勇气问：“咱们也可以出去放风筝吗？”
“当然！”佳言大笑着点头，起身拉着她慢慢往前走。
“咱们不用天天忙着干活了，可以看看书，逛逛街，放风筝，钓鱼，爬山，有可多有意思的事情了。”
徐心雅情绪高涨起来。“真的可以？我想去看乌龟，二丫儿的哥哥大壮捉到一只乌龟，姐妹们都看过了，是可有意思啦，可是我都没去看过。”
“可以！乌龟，兔子，等搬了新家，你想养什么都没问题！”佳言大包大揽，心疼这个懂事的妹妹。
“那还要荡秋千，玩花绳，踢毽子……”
李睿抬头瞥一眼门口，有光从纱纸中透进来，照得一室静好。
“远，与近相对。前朝贤后曾有诗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意思是……”
很快，一行人就收拾整齐出了客栈。
大街上人流往来，一派悠闲富足的景象。
李睿十分感兴趣地单手抱着徐容，这里看看，那里转转，打着教徐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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