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言抽抽鼻子，忍不住委屈地一把扑入他怀里，哇地大哭起来。
李睿闷声一声，肩头的伤势被带动得一阵抽痛，却在佳言的哭诉里不得不忍下，还要轻拍她的肩膀好言哄她。
“爷你都不先问问我，就直接给人家定了罪。爷不信佳言，佳言好伤心，好委屈好委屈。爷，你坏！”
“是是，是爷伤了言言的心了。爷不好，爷太心急了，以后一定先听言言明白再生气。”
佳言抽噎着，忍住不要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真要弄脏了，恶心的还不是她这个苦命伺候洗衣服的人！
佳言还想继续放肆地哭几声，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张氏压低了声音喊：“怡姐儿，怡姐儿，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开门，叫祖母进来！”
佳言赶忙从李睿怀里挣脱出来，坏心地又装作不在意地轻撞他左肩头的伤处一下，听着他倒吸凉气的声音，心里舒坦不少。
“爷，我去开门，这大晚上的，惊动了别人不太好。”佳言急急请示一句，看着李睿皱紧的五官，内心暗爽。
叫你欺负我！样的，敢对我动手，折腾不死你！
李睿拧着眉，疼得不想开口，直接一挥手，赶她去了。
佳言担忧地望他一眼，惶恐地问：“爷，佳言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佳言只顾着自己委屈，忘记爷受伤的事情了！佳言该死！”
李睿忍耐着肩头的抽痛，咬着牙：“无碍，开门。”
佳言又担忧地望他几眼，这才在他的忍耐目光下，一步一回头地过去开了门。
“怡姐儿，我听到你这边动静可大了，没事吧？怎么哭了？哎哟，你这脖子上，可是之前冯大人伤你的？他现在清醒了没？要不，咱不救他了吧？”张氏拉着佳言的手，急切地上下打量她，看到她满脸的泪痕，还有脖子上已经泛起的红痕，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疼。
“没事的祖母。他现在很好。我只是心疼他受伤太重，这才哭了一鼻子。他对我很好的，祖母别担心。”佳言看看又重新坐到床沿的李睿，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身份挑破，只好糊弄地了几句。
“大人醒了？那可是好。不是老婆子心坏，实在是之前您太吓人了些。您瞧瞧我们怡姐儿颈子上的手印，那可是您下的狠手。老婆子就这么三个宝贝疙瘩，伤了哪一个，都比挖我的肉还痛。我不救您的话，也只是怕我怡姐儿再被您弄伤。”
“唉，想想也不怪我怡姐儿哭，您是遇到什么可怕的情形了？被人伤了？可是受罪了。您醒过来就好。这里安全得很，您不用再时时防备有人要害您。您安心将养。我怡姐儿有个好师傅，那医术您尽管放心，包管把您治得完好如初。怡姐儿不哭了啊，看把祖母吓得，祖母看着粥去，还给大人熬了鸡汤，一会儿端来你俩都好好补补。”
张氏絮絮着，看到冯章清醒过来，也就安下心来，也不怕冯章会记恨她不救的话，安慰了俩人几句，转身就又出门忙活了。
“嘿嘿，祖母把您当成师兄了。”佳言讪讪地笑，难为情地掏出一块帕子，用温水投了，擦了把脸。
想起李睿也是一路的风尘，赶忙又换了水，投了干净毛巾，细心地伺候起李睿来。
“爷，您可要记得您的，以后要是对佳言有什么不满的，一定要明白出来，给佳言一个解释的机会。佳言是真的真的永远不会害您的！有事情发生的话，就一定是误会！你记得要听佳言解释啊。”
李睿被她仔细地擦着手，温温的感觉很是舒服。
“嗯，爷记得。爷之前对你恨到极处，不也舍不得就杀了你，留给你解释的余地了嘛！以后爷会更耐心些，不会再对你动手。”
佳言委屈地看他一眼，微微撅起嘴。
“爷就是不信我。不过没关系，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爷总会明白佳言的心的。爷，你这脸……”
佳言仔细擦完李睿那双修长的手，迟疑地望着他拿张“冯章”的脸。
“哦，这个啊。”李睿不在意地一笑，语气轻松。“这是我师门的秘宝，跟人皮面具有些像，但是比那个干净神奇多了。我师父也不过就留下这么三件。你尽管擦洗，无碍的。”
佳言好奇地伸手摸了上去，果然跟真正的人脸触感十分相似。
“爷您的师门真的太神秘了！还有那神奇的功法，还有白云那只飞得极快的雕！爷，我又要您不爱听的话了。我觉得，您的师门肯定大有来历。师兄这样不断修炼下去，或许，能成仙！”
李睿手指咯嘣一下掰掉床柱一块木屑。
“你什么！”
佳言迟疑地看他一眼，期期艾艾地：“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师兄这次突破之后，功力太惊人了！我觉得按照这样提升下去，那已经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高度，只有，只有传中的神仙，才能如此了。”
“你也是猜的？”李睿一双黑眸紧紧攫住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嗯。”佳言更加犹豫地点头。“是猜的，我没见过神仙。明惠皇后的遗念里，也不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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