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言有些意外地看着这妻妾二人，那个褚天德竟然如此洁身自好？
“夫人不要赶我走。外面的人，我怕。”如意抽抽噎噎地哭着，依恋地紧紧抱着李凤娇不细的腰身。
李凤娇无奈叹息一声，抬头对着疑惑的佳言解释。
“这丫头是个可怜人。本来家里给她定过一门亲事，可是这孩子命不好，前年爹外出探友途中，不幸失足落下悬崖，直接没了命。孩子的娘与丈夫感情太深，一时想不开，撇下了这个孩子也跳了河。这孩子吓得没了主意，夫家那边的人却来退亲，是她命硬克亲不能娶。亲戚也都起了坏心思，把家里的财产收归了族里，她一时想不开，跑到山里想要上吊自杀。”
如意搂着她哀哀地哭。
“我刚好遇见了，救下来。见她可怜又无家可归的，当时脑子也糊涂，看我家老爷对着我也没个话的兴头，就打算把这丫头给了老爷做。”
佳言恍然大悟，看着娇娇俏俏，一身书卷气的如意，眼里有了明悟。
果然与李凤娇一比，上档次许多啊。
“我事先确实没跟老爷通过气，本来想着，这样的好事，哪个男人不乐得心里开花啊。没想到，我家那个老古板，竟然真的忍住这么些年，愣是对着嘴边的肉都没下口。”
李凤娇着，忍不住又拿了袖子抹眼泪，又怜惜地拍拍如意的背：“只是苦了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就不跟我呢？”
如意紧紧扯着她的袖子，只是掉眼泪不话。
“姐，您看，就给她治治吧。这孩子，只是被吓着了，以为外面的人都像她那退亲的夫家一般的没良心。其实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不我家那个狠心的老古板，就是姐和大人，那都是顶顶善心的活菩萨。”
“傻丫头，就算不想离了我们夫妻两口，也不必作践自己的身子啊。”李凤娇心里也是百般滋味难言，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先求谁好。
“好了，不要哭闹。这么点事，就吵得言言不得安宁，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冯章黑着脸冷喝一声，吓得如意紧紧抱着李凤娇不撒手，头都不敢回。
佳言抬手揉揉疼起来的右边脑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师兄点声，就你最吵了。”
冯章冷清清地递给她一瞥，佳言立马就觉得犯疼的脑袋清楚了不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太累，等我休息好了，再给她好好查下身子，治好应该还是很有把握的。都别跪着了，起来各自梳洗了休息去。我要先睡了，头都疼了。”
冯章听她喊头疼，关切地又看了一眼。“要不要紧？抓些药你喝？”
“不用了，就是累的，睡足了就好。师兄也出去吧。帮我照看着那位夫人不要发热，还有孩子别随便吃东西。唔，我真的撑不住了。你们出去吧，帮我带上门。两个时辰后喊我起来啊。”佳言一边着，一边忍不住打着呵欠，两眼流泪地半闭着眼往床边走。
冯章回头看看噤若寒蝉的几个女人，李凤娇浑身一颤，赶忙拖了如意，带了几个丫头轻轻出去。
冯章又望一眼挨到床就昏睡过去的佳言，忍不住微微拧起眉，走过去帮她把鞋子脱了，头发整理好，盖好薄毯，看她睡得踏实，这才起身带好房门出来。
外面安静得很，李氏已经带着几个丫头到了楼下，正憋着气无声哭着，却依旧瞒不过冯章过人的耳力。
冯章微微一哂，心中也难掩惊讶。看不出那个褚天德居然方正到如此地步，也不好到底是好是坏。不过想来，佳言是挺喜欢他这样，虽然心里对妻子不很满意，却依然忠贞的做法吧。
冯章把念头甩开，慢慢走到隔壁，看一眼睡得安静的产妇，仔细看了她的面色，数了她的鼻息，知道一切尚可，就合上门转身出去了，连门都没进。
佳言着急救人没有注意到别的，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看起来受到极大震动，却没有太大破损的马车车壁，有一个极不显眼的杜家的家徽。
这妇人一定是杜家嫡枝之人。
冯章嘴唇又抿了下，打算照着佳言的吩咐，先去看一眼孩子，再去找那个车夫详细询问一番。
孩子睡得也很是踏实，冯章眼神一闪，明白这应该是佳言体内那股奇异能量的作用。
想起他动手缝合的妇人肚子上长长的伤口，冯章眉头又是微微一皱，那样短的时间内，佳言不声不响地一个人就把妇人的肚子剖开，取出胎儿，镇定得实在不像是寻常人！
是的！就连寻常男子只怕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冯章想起楼上安静睡着的佳言，只觉得她身上本以为看清楚的谜雾，又缓缓缭绕起来。
孙婆子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什么事？”冯章不耐烦地直接问了一句。
“夫人身边的姐姐吩咐，不能给公子喂吃食。这样的孩子，又是不足月生产的，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不是老婆子怕担责任，实在是，不能如此。即使喂些清水也是好的。大人，您看？”孙婆子被冯章冷清的目光扫过，不由自主地就把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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