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让这么个脑子不清楚的货，顶着王博的名声好好为他宣传活神仙的名头吧。
南怀仁阴阴一笑，就欲跳下马车。这个妇人绝对保不住命，还是少沾染为好。不得日后就会有人来追查救治不力的罪过。那些高门大户的，他可惹不起。
“这位大夫也是行医之人，怎能如此不负责任地信口开河，打击病人的信心？这就是你的医德？”
佳言一看妇人显然对那位行头齐全的男性老大夫更加信任一点，听了自己的保证也并未打起精神，无奈之下，只得转头质问那位看起来颇为自负的老大夫。
南怀仁顿住身子，回头冷笑道：“如此虚弱危急的脉象，必死之兆，老夫行医多年，岂会连人能不能救都看不出？你才是不负责任地信口开河吧？嘿嘿，王博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佳言看看面如金纸更加虚弱的孕妇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己救不了不代表别人都救不了！少在这里危言耸听！给我滚！”
南怀仁气得翘着胡子骂：“老夫行医几十年，医术如何，在这南溪城里尽人皆知，老夫断定救不了的人，还真就不信你个丫头片子能救得活！丫头，我劝你还是老实跟我跪下道歉，我还可以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你轻狂之语！哼，王博还真是好家教！”
佳言气得笑了。
“我跪你？你也配！给我滚！别耽误我救人！”
“不识好歹！我南怀仁也是南溪城里有名有号的人物，你当着这么多相亲的面，公然辱骂于我，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马上滚下来给老爷我磕头认错，不然，叫你尝尝知府大人的板子是什么滋味！”
南怀仁跳下马车，气势汹汹地对着车厢怒骂。
“呸！眼高于顶，还真以为自己医术天下无敌了？别再这妨碍我救人！我告诉你，这人，我救定了！有本事你就站在这里睁大你那双狗眼看着，若是人救不活，我可以给你磕头认错。要是救得活呢？”佳言看看妇人情绪不对，也忍不住有些真的动怒，掀起了帘子脆声喝骂。
帘子一掀开，浓重的血腥气四散开来。有离得近的百姓往里看了一眼，都被这凄惨的样子惊得一个哆嗦。
“姑娘，你还是跟南神医好好认错吧。这血流这么多，人肯定是不行了。你就别犟着了。”
“就是啊，南神医，您别生气。姑娘也是好心，想救人嘛。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哈哈哈。我杜佳言今天还就非得把人救下来了，母子均安！南神医，你可敢与我赌一局？”
佳言看着情势不对，赶忙大笑三声，使出激将法。
“有何不可！”南怀仁被周围的人群奉承得正满心舒坦，颇有飘飘欲仙之感，意气风发之下，一口应下赌约，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立威！
“很好。各位散开。女子要救人了。请不要打扰。师兄，你回来了？正好，我与这位南神医立下赌局，赌我能救下里面的妇人和胎儿。你看着这些人不要捣乱。这位婆婆，你洗干净手，帮我打下手就好。我自己亲自来。”
冯章刚好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肥肥胖胖慈眉善目的婆子，佳言也不多耽搁时间，吩咐了一句，把她惯用的篮子接过来，发现里面纱布剪刀什么的一应俱全，满意地一笑，扭身进去了。
冯章冰眸一扫，本来嗡嗡的场面立时安静下来。
“你不帮忙，竟然还有闲心跟言言立什么狗屁赌局？活腻味了？”
南怀仁心里一颤，被这双冷得不像真人的眸子一扫，终于想起被掳来的经过，对这个功夫深不可测的男人十分畏惧。
不过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能弱了面子，否则，以后这南溪城还真没他的立足之地了。
“大胆。光天化日，口出狂言，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南怀仁一没烧杀抢掠，二没为非作歹，怎么就活腻味了？你与那个狂妄的丫头是一伙的对吧？我明白了。你知道她没有救人的本事，怕她救不下人失了脸面，所以想胁迫我低头？呵，算盘打得太响了点！我南怀仁可不是被吓大的！这么多南溪百姓在此，不会任由你无法无天当街行凶！我们南溪的知府大人可是有名的清官，我曾经给他家如夫人瞧过病的！”
冯章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不屑地扭过脸去。
这样的人，还真不值得他动手。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这样好的名声的。他打听了半天，知春堂的李大夫一家出城游玩去了，剩下的也就这个南怀仁离得近，名声也有点，所以就抓了他来了。难不成，他的名声都是给各个官儿的妾看病得来的？
“老实站着，既然敢赌，就要敢承担落败的下场。井底之蛙。”
冯章不屑地扔下一句，拍拍流云的背，原地转了一圈，看着鸦雀无声的人群冷冷地道：“闪开点！别挡着路！”
人群哗啦一声后退三大步，马上让出一大片空地出来，只有南怀仁被冯章一眼钉在原地，孤零零得有些难堪，有些忐忑。
一阵跑动声传来，伴随着铠甲的金属撞击声，众人好奇地扭头望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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