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假期来攀岩的人陡然增多，超越的保护员远远不够用，招来不少兼职的大学生，这部分大学生基本都是热爱攀岩，来积累保护资历和经验准备去考证，他们上岗前经过了两个星期的严格培训，并且每两个兼职大学生就安排一个超越的持证保护员带着，场馆里有两个安全巡视员不停地巡视观察。舒曼和总教练还是不怎么放心，没事就在攀岩馆里绕，看他们的安全带是否佩戴正确，安全绳是否系好，绳结是否结好，锁止器有没有正确穿好，有没有集中注意力观察攀岩者……
总教练忽然笑着说：“舒姐，也就是为了儿子了，大山哥能那么放低姿态地求人。”
舒曼也笑着，“是啊，还没求成功。”
下午，舒曼要去龙腾基地和世界攀岩节的组委会成员开会，最终确定这一届世界攀岩节的日程安排，开始进入全面实操阶段。
出发前，她来到游泳馆。
江山推着套着游泳圈的星星游到泳池边。
星星抱着游泳圈，两条小腿不停地蹬着，“妈妈，你看，你看，我会游泳了，你也来游泳。”
舒曼蹲下来，拉过他的游泳圈想抱他起来。
江山把儿子举起来递给她，舒曼抱着他的小脑袋亲了一下，“妈妈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妈妈不游泳，你乖乖地跟爸爸一起游泳。”
放下星星，舒曼说：“爸爸，你们游泳完就先回家吧，我要去龙腾山，讨论这一届世界攀岩节的安排，我赶回来吃晚饭。”
江山趴在游泳池边，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舒曼看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十一点，我们一点开会，四点结束战斗，六点我一定回到家。”
江山再次不相信地摇摇头，“注意安全，不急，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舒曼想想问他：“你要不要一起去？今天最后敲定日程。”
他还是摇头，迟疑了一会儿说：“你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我这么说，是因为你这双嫩央央的小手，实在不像攀岩过的手。攀岩是高危的项目，整个龙腾山的岩场大概就我们是规范的。那些村子里的，只怕会用牵牛的麻绳来做安全绳，随便敲颗膨胀螺丝就挂快挂，出事怎么办？你去坐牢了，儿子怎么办？”
舒曼也笑着摇摇头，“主办机构是市文体局，我们所有俱乐部都是平等的承办单位，我只对超越的岩场负责，这个没问题，是吧？所有承办俱乐部都是国家体育总局注册的登山户外俱乐部，各自都懂得厉害的，这些年他们很规范了。你说的那些小岩场，我们和文体局都治理整顿过，都有高危许可证和至少一本中级证的，他们都会派人参加这几个月的陪训。那些没证或不愿参加培训的，文体局都取缔了，他们会在黑名单里，我不用为他们负责的。”
“这次是第三届？前两届还行吧？”
舒曼点点头，“市文体局的王局，马不停蹄地在龙腾山上跑，世界攀岩节可是他的金字招牌，他不容一点差池的。而且，这几年汪律师的合同越来越滴水不漏，只要我们严格按程序操作，我们完全没问题，当然，攀岩者如果严格按我们的规定操作也完全没问题的。”
“这些事，你是怎么办成的？大哥当年都没办成。”
“大哥没办成不是因为他办不成，是他不想办。我想办，就办成了。因为你的缘故，大家都比较相信我，我在中间牵牵线，就成了。”
“大哥知道吗？”
“知道，每个重要事件都跟他开过电话会的，所有重要文件都必须传给他签字，他包揽了所有责任，不是我。他才是执行总裁，我只是代理，他不让我出事的。”舒曼想起当初自己对他的怨恨，想想他已然是满头白发，心中充满愧疚。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轻轻叹息着。
“要么，你一起去龙腾基地好不好？”
“再说吧，我先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说。”
“让资料部把这些年的资料传给你？”
他点点头。
“我走了，不然要迟到的。星星乖乖的跟爸爸好好玩！”舒曼站起来准备离开。
“妈妈，再见！”星星摆着小手。
“舒曼，”江山叫住她，“你一个人开车去还是有其他人一起？”
“有攀岩总教练，我的助理，还有其他人，不过我自己开车去。”
“你坐俱乐部的车去吧，一个能从跑步机上飞下来的人。”
“那是个意外，我一个月至少要跑龙腾基地十五次，我没事的。”
江山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她：“好吧，我出的四本书呢？”
“我，我们卧室的书柜里，最下面，你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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